吃过早饭后, 凤玄便把院子里的残雪尽数铲出门外去,这些小事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也绝不肯让宝??劳动。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院内的雪尽数打扫的干干净净。
积雪都堆在湖畔, 等太阳光好的话,便化成水,尽数渗入地下或者流入湖中。
凤玄站在湖畔,极目看去,此刻太阳已经升起,风虽然冷飒飒地,阳光却温暖无比, 晒在脸上暖洋洋地, 凤玄前头湖外,是一片树林,树木萧萧,披霜带雪, 若隐若现, 再左侧,是一条通往村内的路,也延伸到村外更远之处。
凤玄看了会儿,并无察觉有什么异样,便转身回来,从门口的小路走到墙根处,垂眸看那浅浅痕迹。
他打量片刻, 终究不动声色地挥动扫帚把墙根的雪也扫开了去,正打扫的差不多了,耳畔一声细微响动。
凤玄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竟多了个人,青衣淡影,却是顾风雨。
这段日子顾风雨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多日不见,脸上的胡须越发如野草般,更显得蓬头垢面落魄不堪。
顾风雨现身后,先行了个礼:“王爷!”
凤玄说道:“你为何在此?”
顾风雨说道:“小人是特意来跟王爷报信的,这段日子乐阳县城多了不少外地人,有很多形迹可疑的……小人本来以为他们是冲赵公子去的,谁知却不是,昨晚上……”
他越说越低声,凤玄道:“他们真的来这里了?”
顾风雨说道:“正是,有两人探到此处,小人远远跟着,见他们只是张望了会儿便又退了。”
“那这墙根的痕迹是他们所留?”
“正是,小人怕打草惊蛇,便未曾靠近。”
“这些人武功不低,是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问答至此,顾风雨皱眉说道:“这些人行踪甚是神秘,不过,小人斗胆估计,他们或许是廖仲吉派来的人……不管究竟是谁,王爷要多提防。”
凤玄见他甚是尽力,便一点头。
顾风雨略抬头,望着他的脸色,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小人不知该不该说。”
“是什么?”
顾风雨道:“小人在乐阳县衙看到……如果小人没记错的话,那位陆先生,乃是昔日王爷麾下……”
凤玄一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并未看错,那个少年,是岳凛之弟。”
顾风雨会意:“他们是来找王爷的吗?”
“我跟先前已经没什么干系了,他们过些时日自会离去。”凤玄道,“你这样撇着赵瑜出来,使得吗?”
顾风雨道:“原来是‘说一不二’岳参将的手足,虽然年纪小,不过身手甚是不错,有他在可以保护赵公子,何况廖仲吉好似并无再针对赵公子之意。”
凤玄一笑:“是啊。”
顾风雨垂眸:“王爷可打算离开此处吗?”
凤玄回头看一眼门口:“暂时不会走……或许,等过了年吧。”
顾风雨抬头,心里有一句话想问却又没有说出口,只道:“既然如此,小人先告退了。”
凤玄瞧他要走,一顿之下, 便道:“我听闻你有一房妻室,过年也不回京吗?”
顾风雨很是意外,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之下,顾风雨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却又无奈地一笑,低声道:“自从我被罢官落魄后,她就同我恩断义绝了。”
凤玄也觉得甚是意外,可是转念想想,便只一叹,抬手在顾风雨肩头轻轻按落,不再说话,迈步走了过去。
顾风雨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此刻太阳高照,地上却只有他自己的影子,黑色的影子落在冷硬的地面上,显得孤寂而落寞。
顾风雨定定看了片刻,一抬头,呼出一口气,纵身极快离去。
将近年关,就算是街上来往行走的人面上也多了些喜气洋洋的神情,期间,赵瑜做东,大摆筵席,把衙门里众人都请了一顿。
他特意派赵忠跟宝如来请凤玄同宝??,为的就是怕两人不去。凤玄自然知道,这背后大抵也有陆通的主意,只不过他打定了的主意,就是铁石心肠撑到底,就算陆通软磨硬施也是无济于事。
那些衙差们分了几桌,赵忠同宝如也去跟他们挤,凤玄却拉着宝??,同赵瑜陆通岳凌坐了一桌儿。
宝??很是不自在,且不说他们这里的规矩,就算是自家里吃饭女人都是不能上桌的……何况是当着这么些“矜贵之人”的面儿,除了她之外还都是男人?
只不过她向来对凤玄的要求是无法抗拒,便也勉强顺从了,席间她红着脸,始终不肯抬头。
凤玄却频频给她布菜,督促她吃,旁若无人地。
宝??被他“填鸭”似的相对,本来打定主意不肯动筷子,却吃了个饱饱地。
这些菜都是特意从酒楼叫来的,免得让宝如忙活,赵瑜倒是有意让宝??来帮忙做,只不过先得过凤玄这关,跟凤玄相对,还没交手,他自然而然地就败下阵来。
赵瑜吃惯了宝如做的,对这些是兴趣缺缺,只是见他所“看重”的人物都在跟前,就如“大团圆”一般,他心里却自高兴,因此菜没大多吃,酒却极快地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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