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乡,伽明殿内。
佛识与佛相面对而坐。
佛识面色凝重,看着佛相说道:“你体内暗伤愈发沉重,为何不好好调养?”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有些事情,想必你也看在眼里,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佛相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佛识的问题。
“可惜并无证据,这与你暗伤有关?”佛识说道。
佛相道:“我体内暗伤十分奇特,许多人探查,皆说是道门之招所伤,我初始也以为是如此,但这段时间以来,不断地抗衡压制这股伤势,却让我发现了异常之处。这伤势,并非是道门之招所留。”
佛识惊道:“竟有此事?那你可能认出此招是何来历?”
“不知。”佛相摇了摇头,道:“此招十分奇特,也似乎随着时间越久,便会越深入,同时也更加变幻莫测,恐怕这种变化,便是当初暗下毒手之人也未曾意料到。”
“你是说……”佛识眉头深皱,若真如佛相所言,恐怕这事情便更加的棘手了。
佛相道:“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我之伤势不断加深,其实是我所伪装的表象。实际上,我体内的伤势似乎在逐渐消失,以我估计,最多不过两个月,便会完全消失。”
“那真是太好了。”佛识大喜,虽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若伤势能自己消失,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佛相却严肃地摇了摇头,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所说的消失,只不过是表面体征的伏藏。照我猜测,恐怕伤势完全消失之时,便是它真正爆发之时。”
佛相体内伤势的奇特,便是他自己都无法摸透。只有隐约的感觉,这伤不断的潜伏,直到了体内最深的地方。当表面的症状消失的时候,才是这道伤真正爆发的时候。
佛识霍然起身,失声道:“我们可前往一问三座是否有解法。”
佛相却道:“不必如此了,我心中已有决断。我体内的伤势,将会是照亮暗中之人面目的火把。”
虽然自己目前的情况已经是危在旦夕,但是佛相却不准备治疗。暗中潜伏的人,伪装的手段堪称完美,至今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虽已有怀疑的人选,但佛相仍是担心这不过是阴谋者故意导致的局面。
“我不同意,方法尚有许多,又何必如此自我牺牲?”佛识并不同意佛相的做法,佛乡五子如今仅剩三人,任何一人他都十分珍惜。
“潜藏着佛乡之人十分狡诈,即便是到了目前这个地步,我们也只有怀疑,没有实证。再说,万一这是敌人故意布置的分化之计呢?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劝了。”佛相闭上了双眼,做出了一副不再商谈的模样。
佛识眉头皱了皱,正要开口,佛怒却领着两人来到了伽明殿。
“小和尚,我将圣女请来了,快带我们前往洗身池。”柳无方一进来,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泣红颜紧随其后,妙目一扫,便落到了佛相身上,黛眉微蹙。
“这位小和尚,你……”
泣红颜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佛相摆手打断。
佛识道:“阿弥陀佛,日前慧座短暂清醒,引导我们再次打通佛魔之岸,将戒座接引了出来。目前戒座正在为慧座治疗,暂时不宜打扰。”
柳无方皱眉说道:“然而现在李前辈伤势也拖延不得,这……不能让我们先进入吗?我们保证静悄悄,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泣红颜同样面现不悦地说道:“我千里迢迢而来,你们倒好啊,还要端着架子是吗?”
“这……”佛相等人面现为难。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众人为之一喜。
“佛相,你便让他们进入为博娴疗伤吧。”
面色仍有些苍白的漆雕光明突然走入伽明殿,朝着众人微微颔首。“让诸位担忧,漆雕光明十分抱歉。”
佛相喜道:“慧座伤势已经痊愈了?”
漆雕光明道:“幸亏有你们三人联手,将尸罗圆谛接引出来为我疗伤。现今心脏伤口已经复元,余下的便是慢慢调养了。”
佛识道:“那戒座前辈呢?”
漆雕光明道:“为了替我修复心脏,尸罗圆谛耗费了太多真元,已经回到佛魔之岸了。”
柳无方道:“既然如此,我们快前往洗身池,一探博士生的伤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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