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赫心急如焚,满脸都是担忧和焦急之色。虽然王净颜和张赫亲密的态度让顾八一心酸不已;虽然张赫已经回来江陵却不愿意告诉她,让她心疼不已,但望着张赫焦急担忧的样子,顾八一却又不由自主的心痛起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脸上依旧残留着稚嫩之色的大男孩。
他太可怜了,自幼无父无母,唯有一个与他相依为命的爷爷。可如今,爷爷难说也要撒手人寰了,若是这样的话,他可就真要举目无亲了。
顾八一主伸出手去,将张赫冰凉的右手握在了手心,张赫对此毫无反应,他的心中只有生死未卜的爷爷。
一路上,他都在不断的给那个叫亮叔的打电话,不断询问有关爷爷的情况。
爷爷依旧昏迷不醒,乡镇医院没有脑外科,自然不敢给爷爷做手术,只能依靠一些止血和降低颅内压的针水来极力缓解爷爷的病情。
乡镇医院没有救护车,只能坐等县城急救中心的救援。从县城到乡镇得两个小时,从乡镇返回县城又得两个小时,再加上中间的耽搁,加起来至少也得五个小时,若是出血量大的话,爷爷可能连一个小时都熬不过,更别说五个小时了。
亮叔说不清爷爷的病情,医生也判断不准具体的出血情况,但从医生接电话时告诉自己的数据来看,爷爷的生命体征已岌岌可危了。
“爷爷,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呀。”张赫一遍遍祈祷着。
顾八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赫,只能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期望能给他带来些许的力量和安慰。
……
直升机是个好东西,有空地就能起飞,也能降落。
乡镇医院小院内,军用直升机刚一停稳,张赫便跳下了飞机,发疯似得冲向乡镇医院的急诊科。
乡镇医院很小,急诊科也很好找,张赫终于见到昏迷不醒的爷爷了。心电监护仪上,爷爷的各项生命指标都趋近于休克状态,病情确实很危险。
尤其是,爷爷的年龄还这么大了。
乡镇医院很小,军用直升机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但急诊病房内,张赫却已直接接诊了爷爷。
爷爷的主治医生是一名中年医生,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张赫,知道张赫是有名的医学专家,是他们这个乡镇的骄傲,所以病人的交接倒是没费多少口舌。但张赫却不敢贸然下针,因为他的心已被爷爷的安危给彻底搅乱了。
静,我一定得安静下来。
张赫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爷爷,你一定要坚持住。”张赫呢喃着拿起了消好毒的银针。
张赫又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波动的情绪,方才终于进针了,随着针尖的插入,张赫紧张的心也终于平稳了下来,渐渐蜕变成了一个针法高超的国医圣手。
水沟、内关、三阴交、神阙、天突、合谷、太冲、委中,张赫将颤针手法发挥到了极致,将先天真气的输送速度也发挥到了极致。
三十秒,心电监护仪上爷爷的各项生命指标便平稳了许多。
一分钟,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基本趋近了正常。
两分钟,爷爷苍白蜡黄的脸上附上了淡淡的血色。
三分钟,爷爷的心跳脉搏血压都基本恢复了正常。
四分钟,已是张赫坚持的极限了。
先天真气彻底耗尽,张赫无力的拔出了银针,“快,把我爷爷送上直升机。”张赫虚弱的说道。
主治医生和年轻的小护士已被张赫神奇的医术给惊呆,一下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倒是顾八一反应很快,立即从病房外的过道上推进来了一辆手术车。
主治医生和小护士终于反应过来了,迅速而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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