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绮烟红着眼睛快步上前,嘴里嘶声喊着:"绝冽风,我要杀了你..."
剑身闪过的银光耀进了绝冽风的双眼,看着那个闭上眼睛偏过头似乎是在等着不是他死就是她被他反杀死的那一刻。
真是个傻透了的女人...
绝冽风冷冷一笑,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她煞白的脸蛋,抬起手,握住只离自己胸前不到两指距离的长剑。
感觉到剑锋遇到阻力,长孙绮烟猛的一蹲,没有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也没感觉自己被他擒住,但是鼻尖却还是血腥味儿蔓延。
她小心的睁开眼,抬起头,惊愕的看向正冷漠的看着自己,修长而每每让她觉得炽热的大手竟然紧紧的握住长剑,鲜血顺着他的手心一直向下滴落。
"你..."长孙绮烟惊呆了的看着他。
他既然能反抗,不就是应该一把擒住她来杀了她吗?可是他怎么却只是握住剑,宁可让鲜血流了满地,却也不上前来擒住她。
绝冽风眼里的冷洌与锐利不复存见,只剩下一片惆怅和冷淡:"这么小小的仇恨就值得你长孙绮烟来杀了孤王,那孤王二十年前所受过的痛苦,不是要将这全国的人都杀光!"
绝冽风冷冷的看进长孙绮烟惊愕的眼里:"小家子气的女人,孤王看错了你,也爱错了你,更是不该一直如此宽容你这个一心只将小小的仇恨蔓延到如此地步的女人!"
"我..."长孙绮烟咬牙,被他这夹带着羞辱的话气的狠狠向前推着剑。
剑身在肉里轻轻划过的声音在这诺大的浴池里闪的格外清晰,长孙绮烟看到绝冽风额上似乎是冒出的汗,但眉头却一皱不皱的模样,心里划过一道不知名的东西,连忙松开剑,向后退了一步。
见长孙绮烟松开了剑,绝冽风也松开了满是鲜血的手,抬眼淡淡的看着那个一脸哀凄似乎是正在悲哀着自己一时心软的女人。他眼里悄悄的闪过一丝锐利,但看向她时,眼里却是与她一般看似痛苦。
绝冽风低下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染上了他血的剑,嘴里几不可闻的叹息出声,淡声说:"孤王需要你来为我包扎。"
说着,他转过身,缓步走了出去。
长孙绮烟呆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却在大声的纠结着。
她本来是应该杀了他的,但是只是伤到了他的手,算是宽容了,他居然还让她包扎!
但是...
但是绝冽风刚刚那眼里闪过的一丝痛苦,却是居然很准确的击到了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长孙绮烟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自己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啊...
无力的身形缓缓的动了一下,一步一步随着绝冽风刚刚消失的方向一起向外走去。
看着绝冽风静坐在前边的紫檀木椅上,闭着眼似乎是正静静的想什么事情。
长孙绮烟悄声走了过去,满身的衣服都是湿的,连带着头发与鞋子全都是湿的。她刚刚走到他身旁不远去,就听到他闭着眼睛淡淡的说着:"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长孙绮烟抿了一下嘴,本想反驳一句,却发现当绝冽风不是那么嚣张时,她竟然连骂也骂不出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既然他选择安静,那她也安静一下吧...
当她换好衣服也将头发弄干时,悄悄走出来见绝冽风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只手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向地上落着,血腥的味道熏得她有些难受,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拿来药箱,走到他身侧,长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闭上上沉静了许久,这才睁开眼,抬起头执起他受伤的手,拿出金创药和纱布帮他包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