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熟睡的姑娘梦中呢喃,云斐听着云姑娘断断续续的声音,心中苦涩难忍,云降雪太在意云蔽天和白千裳,这会影响他的计划,他不想看到云姑娘伤心的模样。
兰华风死去让云降雪情绪已经崩溃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
“你别跟着我了行吗?”
红衣炫目的男人快步走在官道上,神色匆匆的模样像是躲债的难民。
身后勉强跟上男人步子的女人一身紫衣翩然,妆容精致的面孔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你再和我打一次,我不信我还会输!”
男人猛人止步,满脸无奈,一头白发竟然有些凌乱。
“紫娅姑娘,有些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又何必苦苦去改变呢?”
“我不服,我就是要打败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把刀玩的如此凌厉好看,若是你再赢我一次,我紫娅心甘情愿拜你为师。”
执着的姑娘快速到男人面前,完全用身体拦路。
连续一整天的纠缠让玄熠格外头疼,秉着不打女人的原则玄熠才迟迟不肯出手打飞她,可是他也着实低估了这女人的耐力,一整天他爬爬山涉水就是要甩掉这条尾巴,而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一直咬牙坚持。
“我不收徒弟!”
收也不会收你!
玄熠觉得自己嘴巴都要说破了,还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紫娅脾气就是轴,认定的事情死也不放手,自负江湖耍刀第一把好手的她在与玄熠对打中惨败,在失败的悲伤中燃气了熊熊斗志,不服言败的精神让她不眠不休跟了玄熠一天一夜。
“若是想打发我,除非我赢了。”
玄熠盯着女人高扬的唇角,心中一阵无力,不免痛恨云降雪那个死丫头给他找的什么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行,你他娘真行,我玄熠服你了。”
被气到苦笑不得的玄熠神色一凛,突然伸手环过紫娅的身体狠狠吻下去,一只不老实的手还在沿着女人妖娆的身姿抚摸,被玄熠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吓僵的紫娅任其作恶。
感受到唇齿间的接触好久才回神的紫娅眼睛猛睁,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踉踉跄跄挣脱老远,身体猛烈颤抖的女人眼泪开始在眼眶中大转儿,伸手指着男人一句话说不出,用力擦着嘴唇一步步后退,完全把男人当成洪水猛兽。
玄熠轻浮的用手指抹了一下艳丽的唇瓣:“现在还跟着吗?”
紫娅身体颤抖,然后眼泪顺着脸颊便滑了下来,用力抹掉眼泪的女人什么都没说便施展轻功逃一般离开。
“嘶——真疼。”
玄熠摸摸自己开始发肿的脸,心中带着少许愧疚。
“师父好手段,沐荣佩服。”
从官道旁边丛林里走出来的青年身穿青衫,外披长褂,青丝微挽,清秀俊俏的模样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平生干过不少缺德事的玄熠显然很快便心安理得起来,看到他心爱的小徒弟自然心中开心不少。
“你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也见她蛮不讲理了,可不能怪我。”
司马沐荣被男人的话逗得哭笑不得:“人家再怎么过分也是女子,你这样子岂不是误了人家终生?”
“那你说怎么办?娶她?到东涯提亲?我又不是傻!”
玄熠从袖子里掏出他那把从不离身的生锈匕首,用精致的刀鞘映着自己的脸上下端详,然后顾影自怜起来:“咦!那个女人也太粗鲁了,你看看我的脸都成什么样子了,太过分了,我的脸啊~”
忍着不去踹人的冲动,司马沐荣一直心中默念:尊师敬道,尊师敬道,一定要尊师敬道!
“师父,师哥传来消息说云楼主受了重伤,肯能没办法参加武林大会了,计划要不要搁置?”
缓缓拔开匕首的玄熠细长的眉毛微挑:“为什么要搁置?真的云楼主受伤,不是还有个假的吗?”
“师父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东涯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玄熠撩拨了一下自己雪白的长发,收齐了匕首,手指匀称的手慢慢抚摸上司马小盟主的脸,有些贪恋一般打量着他年轻俊秀的面容,玄熠笑容凄凉:“还是年轻的好,我这个老不死的再在江湖上混一阵子,怕是时日无多了。”
“师父!”惊愕于对方神情反常的司马沐荣声音多少有些急促。
“诛心决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但并不能延长寿命,该死的时候还是逃不掉。我看中了云降雪身边的那个丫头,是个修炼诛心决的好苗子,看来是时候给你俩添一个师妹了。”
玄熠悠悠然的模样就像个快要驾鹤西去的老者,但是还没等司马沐荣感伤一阵子,玄熠便摸着嘴唇喃喃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人身上真香,不然添一个师妹后再添一个师母好了。”
司马沐荣咬牙切齿:“那徒弟必定给您老人家送个大红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