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易容之术,杀取人皮百张,为了人皮保持紧致光泽便必须从活人身上获取并且不沾血迹,那她是用的什么办法从或人身上取皮还不沾血迹呢?”
说着,长剑利刃缓缓架在了白溪脖子上,剑锋与白溪苍白脆弱的脖子只差一毫。
“你这是做什么,你怀疑我易容?”白溪色厉内荏。
眼睛锐利的雪月只是大致扫一眼便知道没有易容,即便是千面的易容也架不住像雪月那样不时盯着看,谙知易容之道的雪月看得出她并没有易容。
那就很简单了,前不久白溪与降雪楼做过一笔小买卖,一条消息换小姐几个时辰谈话时间,白溪这张脸他们降雪楼的人估计都印象深刻。
毕竟和小姐的脸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是一个浓妆艳抹,一个素颜清纯罢了。
“白溪姑娘,我这个时候才确定了是你,是不是时间有些久?”雪月声音极度冷漠,她不敢想象自己家小姐怎样了,若是她身边一直都是白溪,那么小姐已经失踪这么久了,生死未卜的感觉当着逼疯她。
“你可以杀了我。”白溪双眼一闭,视死如归的淡定模样。
“白溪姑娘,没有小姐的命令我不会擅自杀曾经与降雪楼有过买卖来往的人,我只是好奇你在我身边的目的,还有我们小姐被劫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若是真杀了白溪,到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说是降雪楼内讧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她现在还不敢确定封十三是否离开,若是附近一直有白溪的人盯着,那么白溪一死,小姐岂不是命在旦夕。
“你就这么肯定云降雪在我手里?”白溪唇角勾起,睁开双眼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冷着脸的雪月,狡黠的模样倒是和云姑娘有一半相似。
“猜测。”雪月大方承认。
她没有云姑娘那样可怕的推测能力,她只能一些简单的小推断判断,当然也有可能是小姐被抓走后白溪的人趁虚而入将白溪安插在她身边,但这次出行如此低调,还故意让柒灵龙引开江湖人士注意,怎么还是被人盯上。
只有一点可以解释,就是有人一直暗中盯着云降雪。
注意,是云降雪不是降雪楼。
如果是有人盯着降雪楼,那么最后那些人一定会跟着柒灵龙走官道,只有目光锁定在云降雪这个人身上才会丝毫不差的跟随她的脚程,但是如此在乎云降雪本人行踪的又有多少人。
那个封十三便是其中一个吧。
“那你猜测一下你家小姐是否还活着。”白溪笑容更甚。
雪月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口气也强硬了不少:“若是楼主受了半点伤,我必定从你身上加倍还回。”
听了雪月的话白溪不仅不害怕,反而笑出了声:“那你肯能没有机会了。”
因为她还能活多久就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了。
猛然想起之前碰触到白溪的脉搏,雪月利索的收了剑,看向白溪的目光竟然有些同情。
“把你安插在我这里的人真是算着一笔好帐。没有被发现是他们赚了,发现了也不赔本,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晚死也没什么分别了。”
雪月一句话不经心的话愣是让白溪心中狠狠一揪,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痛苦和几乎令人窒息的苦闷让白溪顿时白了脸,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咳嗽,几乎要将胆汁咳出来,痛苦的神色让站在一边的雪月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那张脸和小姐的一模一样。
着实不忍在旁边看着,雪月拿出来了丝绢给她擦拭唇角,一只手为她顺气。
“咳咳咳......咳咳......你......你为何还要帮我?”终于止住咳嗽的白溪眼睛被刺激出了泪水,泪眼朦胧额样子看上去格外可怜。
雪月冷着脸不回答,但白溪却笑了,笑的得意洋洋,笑的讥讽偏激。
“呵呵......呵呵......是不是因为这张脸?那个人因为这张脸愿意屈伸降贵与我一个舞姬为伍,你因为这张脸就连我是敌人都要不忍心帮个忙,这张脸的恩情我是怎样都还不清了,哈哈......和云楼主有一样的脸还真是莫大的荣幸,哈哈哈......”
女人凄切的笑声淹没在远处人潮呼啸中,没人注意到暗处悲凉。
也许,这就是人命。
雪月冷眼看着女人泪流满面,她不懂白溪的心伤,她不理解白溪的苦楚,只是听着白溪的话,她竟然也难受几乎窒息。
白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难道到死都要如此悲伤吗?
“白溪姑娘,想开些吧。”
本来就时日无多,没必要沉浸在痛苦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