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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沫在洗手洗脸,姜榆赶紧给取了毛巾,姜杨就去那肥皂盒子,乖巧的都让姜沫沫以为家里这是多了两个闺女呢。
姜沫沫换了衣服就见廖婶子和廖嫂子,还有廖赖子都来了,还有他们家的闺女,开始杀猪烧水。
姜二河和媳妇商量了下,就把打扫李桂花也给叫来了,离婚后这人变了不少,在家里爱叨叨了点,可在外面嘴巴特别紧,对两老人也客气了许多。
干活这块李桂花确实没的说,离婚后她就拿出结婚后那股子劲开始下地干活了,一个女人家每天最少都是八个公分,还都是实打实的干,干的活也精细,不想有些人干活的粗糙。
李桂花本来就打算等天一黑过来呢,没想到孩子二叔来叫了,如今他们分了家,她和姜大山虽然复婚了,可还是分开住的,姜大山和老大家国货,她则和最小的儿子在一起生活。
李桂花不是空手来的,带着一簸箕的炒花生过来了,这是她去年冬天在菜园子种了点,长得还不错,收的也挺多的,过年吃了点,剩下一点,这都给带来了。
姜沫沫叫了大伯娘,就接过簸箕和几个孩子吃了起来,别看花生小,味道却特别足,炒的火候也刚好。
李桂花从没见过这老多的野味,但见廖婆子一家没啥反应,就知道老二家应该时常这样,心里叹气,老二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野猪是被射杀的,没有行动能力了,可还喘着气儿,所以还的给杀了,接血,然后才是刨开肚子剥皮。
姜沫沫懒得动这些血腥味重的东西,直接进灶房把煤球炉子搬出来,做起了饭。
家里还有些羊肉,她直接炒了出来放上胡萝卜洋葱,然后把淘洗好的大米下进去,做起来手抓饭。
手抓饭的精髓就在于一定要用大铁锅满满烧,不停的转锅,防止烧糊,也防止放烧焦了。
吃手抓饭,凉拌菜是不能少的,姜沫沫泡了粉条和木耳,还有干豆角。
等饭好了,凉拌干豆角粉条,以及洋葱木耳,都是极好的下饭菜。
十点多饭菜准备好了,几个孩子都饿的不行了,姜沫沫让几人在他们屋子把炕桌给摆上,每人盛了一碗饭,给了两盘凉菜叫端进去自己吃。
她自己则在爷奶之前住的屋子摆了桌子,每一碗抓饭上都有一大块喷香的羊肉块,凉拌菜极为的爽口下饭。
几人干活也都累了,端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几人都是第一次吃这种饭,有肉还有胡萝卜,香的要命,倒是廖婆子特别淡定,一吃就知道这是边疆那边少数名族喜欢做的手抓饭。
五头猪都杀好了,三头小点的野猪连头一起收拾干净了,等晾干了,直接可以做成整头的腊猪,成年猪的所有猪下水以及猪头猪蹄子都给了廖家,外加一条十来斤的肉。
李桂花也分到了一条猪肉,还有一块五斤左右的鹿肉,脸红的要命,吸吸鼻子和姚花枝说了声谢谢,又问起了孩子工作的事情,听第二天就让过去,忙谢了姚花枝就赶紧回家去了,她得给儿子准备铺盖卷还有用的吃的。
廖婆子带着媳妇和孙女先回去了,姜二河则留了廖赖子,就是廖辉说会话。
姜二河拿出烟来,每人点上一根,还半天姜二河才道:“我三月初要掉到乡里去了,我这岗位就空出来了,县里还有乡里让我推荐人,我就把你推荐上去了。”
廖辉的烟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了,嘴里那口烟,一下子吸到嗓子眼里了,呛得狂咳嗽了起来,难受的肺都要爆炸了。
咳了好久,才眼泪汪汪的问道:“大队长,你说真的?”
姜二河翻了个白眼,抽了口烟,:“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眼多,人活络,还是个初中文化程度,你可给我好好干。”
廖辉一听这不是开玩笑啊,震惊又惊喜,语无伦次的道:“那乡里会不会不同意?”
姜二河摇头道:“不会,我是半个月前就提交上去的,昨天我伙计给我捎了个话,说是上会之后通过了。”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然姜二河也不会和廖赖子说啊。
廖辉搓着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干嘛了,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来的。
姜二河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瞪了眼道:“坐下,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怂蛋子娃,和我说说,来年你有什么打算计划。”
廖辉原本还有不少意见要和姜二河说呢,可此时让他以大队长的身份来说,他就又不敢说了,一旦说出来就需要他自己下达指令执行,一旦执行,那就钱和人力都要撒出去,没有成效怎么办?
姜二河知道廖赖子的顾忌,叹口气道:“又不是马上让你就执行,先和我说一说,商量下,还有等通知下来了,你怎么让大家伙放心你,这些你都要有准备才行。”
廖赖子一听这话,忙坐下来,和姜二河商量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姜湖北一大清早就来了,姜沫沫爬起来穿着棉衣出去,和他说了会话,简单交代了下,就让人走了。
姚花枝也爬起来了,没瞌睡了,这来年,家里变化大,女儿不上班了,好好的工作也不干了,男人要去乡里了,就感觉心里特别没底。
干脆披了棉衣跑闺女屋子,嘀嘀咕咕说起了话。
几个孩子睡得死沉死沉的,没一点动静,姜沫沫安抚道:“阿娘,被担心,你也别小瞧了我爹,他那人圆滑着呢,这一年多天天的学习报纸,看书,还和上面的领导打交道,去乡里做副乡长,他足以应付,你安心的当你的官太太就好!”
姚花枝一下子就笑了,嗔怪的拍了下女儿的胳膊,窝在被窝里喃喃道:“我不担心么,我一农村妇女,我怕给你爹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