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外。
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宛如一场庙会。
官府的官差站在内圈,禁止百姓过度靠近;而一些商贩也来到此处吆喝,贩卖小商品;一些扒手也开始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目标。
岑轩岳坐在太师椅上,一挥手:
“签生死状吧。”
四份生死状很快递出,薛易、南宫长墨和两名挑战者开始签字按手印。
这世间,也有着合法的杀人方式。
武者间比试切磋,或者由官府主持的复仇决斗,只需要签订了生死状,便能杀人免责。
这一次岑轩岳也允许薛易上场,顿时让薛易既兴奋,又紧张。
生死状签订,捕头王锋代表官府宣布规则:
“切磋比武,出战自愿,生死自负!其余人等退避,不得相助!不准偷放暗器,不准结众报复!胜负以被杀死击伤,或者自己认输为效!比武结束,当众宣布结果!”
随着宣布结束,比试很快就开始。
周围的人声顿时嘈杂起来,人们伸长脖子纷纷朝着草地中央观望。
那名中年壮汉首先站了出来,冲着岑轩岳问道:
“岑掌门,第一战我来,不知道你的哪位高徒来和我较量?”
岑轩岳沉声说道:
“薛易,你去。”
薛易深深吸了一口气,提着刀就要上前。
一时之间,薛易仿佛又回到了和李仵作、孙道、蒙厉决战的时刻。
“薛易!”岑轩岳忽然再度叫道。
薛易停住脚步,望向岑轩岳。
只见岑轩岳一双老眼盯着薛易,过了一阵才说道:
“你身上的杀意是越来越重了……记得岑家的规矩吗?”
薛易一怔,咬了咬牙回答:
“弟子记得!”
岑家有着自己独特的规矩——遇到正规的上门挑战者,不得取其性命。
比武切磋,在江湖之中实乃稀松平常之事。
正所谓凡事留一线,在正规光明的武艺比试中,不取挑战者的性命,便可少一分仇怨。
但是对于胆敢挑衅岑家刀法之人,虽然留其性命,但是却不能轻饶——需要在其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样对方日后行走江湖,走到哪里,岑家刀法的名声就能传播到哪里。
薛易口中虽然答应,但是心中却犯难。
比试之中,杀人容易,留其性命难。
若是没有杀心,那么比试里将难免束手束脚,这样会严重影响胜负。
师命不可违,薛易只能答应。
但是他很快决定,若是遇到危险,便不管这个规矩。
当即薛易目光坚定,提着刀来到了草地中央。
薛易和中年壮汉,二人遥遥站立。
中年壮汉取下背上九环大刀。
薛易也抽出了鲛皮刀。
二人各自摆出了起手式。
双方彼此凝视,身上的杀意毫不保留地散发出来!
比试将起!
……
周围的嘈杂声,一时间飞快平息。
每个人,都被二人的杀意感染,只觉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草地中央二人。
武者当众比试,在方城之中极为难遇。
老百姓想要看的是生死和血腥,需要的是刺激。
而一些平日里舞枪弄棒的人,譬如刀手和官差,他们想要看的是武者间的招式。
还有一些人,则只想知道胜负。
岑玉清秀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葱葱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襟,口中不由得对身边的岑轩岳问道:
“爷爷!薛大哥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岑轩岳冷哼道:
“武者间较量,每一次都是在生死之中来回,怎么可能没有危险?”
“那你还让他去?!”岑玉急得直跺脚。
岑轩岳一拍太师椅扶手怒道:
“放肆!老夫的决定自然有老夫的道理,你一介女流怎敢插嘴?!你身为武家女子,如果不能临危不乱,看淡生死,而只会大呼小叫,哭哭啼啼,那你只会拖累人!”
“我……”岑玉虽然急,但是却急忙闭上了嘴巴。
她不敢再说话,倒不是她畏惧爷爷,而是生怕如同爷爷所说,自己的话会影响到薛易发挥。
一旁的南宫长墨望了岑玉一眼,岑玉脸上焦急越浓,双眼望向薛易尽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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