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无边,大地一如沉睡的壁画,安安静静,美轮美奂。
街道上没有一盏灯光,全城的人都已进入梦乡,此时的寂静,多少让人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过份的安静,有时,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永恒的寂静。
然而,如果在这样的时刻,有一两个活动的物体,并且,他们还是在屋顶上活动,这样的场景,只会比静寂如死的夜色,更让人心里发毛了;但是,稍微有点胆子的人,只要集中目力,认真看一看,或是,集中听力,仔细听一听,他便毫不害怕,相反,还会感觉到很好笑,很有趣!
那,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屋顶上活动的俩个东西,是什么呢?
他是俩个人,是俩个武艺高强的人!
难道,这个时候他们出现在屋顶上,是要打架吗?
他们在喝酒!
这么看来,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只有好朋友才会,不知夜深几许地,没完没了的喝酒!
此时的月光非常明亮,仿佛就在他们的头顶,他们一个穿白袍,一个穿绿袍;俩人的手里都拧着一坛美酒,他们身后的屋脊上,好像还有七八个酒坛没有开封,而,他们面前屋檐下,大路对面的草丛里,已经有很多碎裂的酒坛子了,这些都是他们俩人,今晚痛饮的记录!
至于现在,夜深几许,喝了多少坛酒,我也不知道,估计,他们俩个酒鬼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穿白袍的那个叫吴双,而穿绿袍的那个就叫裘得开!
今晚,他们喝的酒,比说的话,要多得多!
“你们真的要走?”吴双问,他的语调中,似乎带着强烈的挽留之意。
“真的要走!”裘得开的话,决绝果断,好像八匹马也拉不回头。
又沉默了很久,他们一口一口不停的喝酒,就像文友基吸旱烟管没完没了。
大路对面,从草地过去是几步路,有一口很大的荷塘,深秋的荷叶,虽然不比初春时青翠,也没有盛夏时蓊郁,但芳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陶醉。此刻,伴随着阵阵夜风,吹来那淡淡的荷叶清香,就像是身在少女的闺房,有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情调。偶尔,几处开阔的水面上,不时被清风拂起粼粼微波,把圆圆的月光揉皱,闪烁着璀璨夺目的点点星光。
洁白的光芒,映照在俩人的脸上,仍看不到一丝醉意。
“有空,上我们山寨去喝酒,”裘得开望着荷塘,悠悠地说,“我们哪里的酒,也很好喝!”
“也可以坐到屋顶上,吹着凉爽的夜风喝酒吗?”
“当然可以!”裘得开笑笑说,“只不过,要多穿点衣服,山里的夜风,足有初春时的寒意。”
“继续,替天行道?”吴双说着,又仰起头来灌了一大口。
这一回,裘得开转过脸来了,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应该慎重回答,他看着吴双的脸说。
“是,继续拦路抢劫!”
吴双,也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笑笑说。
“那叫痛快!”
裘得开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他叹息一声说。
“唉!七八百张口,总得有饭吃!”
“有没有兴趣,帮我一个忙?”吴双突然问。
裘得开再次转过脸来,看向他,淡淡一笑,问。
“说来听听!”
“嵩山庄园在西川,原有七百多家商号,当年,东方青云执掌东岭十里坡山寨的时候,一切的商贸活动都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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