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孙来给田氏搭把手。
这几日罗氏眼馋魏家登门的人多,又拉不下脸面同田氏和好,便只在门外探头探脑,眼见着郭家老三、郭天达的弟弟郭天远时常被郭婆婆留下来干活,又见田氏客气招待他,嘴里也就不忌讳了。
“郭老三是个鳏夫,田氏是个寡妇,可不正好凑一对吗?”
另一个妇人讶然问,“田氏什么时候成寡妇了?魏大年人没了?”
罗氏哼了一声,“人没不没我不敢说,可这都一年了,你们见着魏大年回来过?当时那个以盐换米的事,也是小孩瞎猫碰上死耗子,想出来的招儿,哪里真有魏大年什么事了?”
一年不见影,也没个信儿,确实很有可能人不在了。
罗氏更是道:“你们瞧着吧!不定哪天,田氏就改姓郭了!”
......
这种八卦性的新闻,风一吹,就满村都知道了。
崔稚听说之后并没太大感觉,一个没妻子,一个没丈夫,不是挺好吗?而且郭天远长得人高马大的,比田氏大个四五岁,膝下就一个女儿,郭家人的人品都是不消说的,田氏要是愿意,她也乐意,就是不知道魏铭乐不乐意。
毕竟现在田氏还是魏铭的婶子,嫁到郭家,就同魏铭没啥关系了。
崔稚偷偷招来魏铭,把事情说了,“......你怎么看?”
魏铭皱了眉头,摇了头。
这就让崔稚有点尴尬了。这种事对于她这个现代女性来说,那就不叫事,可对于魏铭这种古代士大夫,女子再醮,不如守节更贞洁。
崔稚颇有些失望,“男人都能再娶,女人为何不能再嫁?”
“男人丧妻不娶,是为义夫,朝廷也当奖赏。”
崔稚还没听说过义夫这事,只听说过节妇。若是都不再另寻配偶,那倒也是公平,但这个问题是,完全可以抛开这些,追求新人生啊!
“你婶娘才二十出头诶!比我还小诶!若她与郭天远有意,完全可以结合成新的家庭,若让她和郭天远相互守望过一辈子,是不是太没人情味了?”
魏铭又摇头。
这就让崔稚有点生气了。
不想魏铭叹了口气,道:“只是我叔父并没逝去,婶娘并非寡妇。”
“啊?”
“上一世婶娘一直将我和小乙拉扯长大,过了前两年,叔父仍然没有下落,婶娘便不再穿鲜亮衣裳,以寡妇自居。不想我十九岁那年,原本要去济南考举,婶娘拿出所有攒的钱给我当盘缠,谁想这个时候,叔父竟然回来了。我们本来大喜过望,可他竟欠了人家五十多两,是跑回家躲债的。”
“啊?”崔稚震惊了。
魏铭继续道:“他在家绕了一圈,拿了五两银子跑了,前脚刚离开,债主后脚便上了门来,非让我家还钱,家里只剩下不到二十两银子,还有好些借来的,都被那债主抢了去,那年乡试,我也就错过了。”
崔稚张口结舌,魏大年这是什么骚操作?
九年不回一趟家,回来抢了钱跑了,还将债主引了来,把侄儿害得举业都没能去。
“你这个叔父,有点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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