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德走投无路,四处借钱,却四处被人拒绝,他始终不同万音张口。万音看着自己就快要攒够的赎身钱,做了个所有人都不认可的决定。
她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给了黄德,让黄德去金陵考举,若是举业成了,便再去京城考进士。
黄德起初不要,后来乡试日子越发近了,万音将钱塞进了他的行囊里赶他离开了去。
绿荫遮天的路上,黄德一步三回头,“音儿,待我回来,必娶你为妻!”
只是黄德去了,再没回来。
快两年了。
万音越哭越收不回来,“他不会卷了我的钱跑得,都是那些人瞎说!他定然能遇上了什么事,这才没能回来!”
万音哭湿了一条帕子,崔稚和魏铭轮番劝她收了泪,“黄生吉人天相,必然没事。”
万音听着,渐渐收了泪,看向两人,“魏生也是读书人,若是两位那日见到了我的德郎,万万让他给我来一封信。”
“那姐姐可有德郎的画像?”
万音摇摇头,“德郎长得很是英俊,个头比魏生高上半头。”
这描述,怕不是一抓一把?况且英俊不英俊的话,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谁知道黄德是不是真的英俊。
崔稚和魏铭又问了几句,但万音始终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最后只道:“德郎略通得岐黄之术。给我找来的那手霜,也是他翻了古方,一家一家去问,才求来的。”
万音说完,班子的人叫了她回去,崔稚和魏铭同她道别,也离开了这家茶馆。
墨宝在茶馆门前,把一个蟹黄包吃得满嘴都是蟹黄,崔稚瞧见吓了一跳,“你不是偷来的吧?”
蟹黄包还是很值钱的,总不会是随便哪个小儿扔在地上的。况且墨宝不吃旁人给的东西,崔稚蹲下身去拍拍它的脑袋,“谁给你的?”
墨宝可不会说话,却抬起头来看了魏铭一眼,魏铭朝它摇摇头。
“汪汪!”墨宝叫了两声,转身溜走了。
崔稚指着墨宝,不可思议道:“我还没批评它呢!它倒是先跑了!”
魏铭笑眯了眼睛,“那就说明墨宝心里有数,不需要批评。”
墨宝这么懂事,确实不该批评呢!
可崔稚就不高兴了,“魏大人,你对我比对墨宝严厉!你刚才还说让我认清现实呢!”
他是想让他出来转转,说不定得到什么灵感的,她怎么就只记着下半句,还怪到了他身上?
魏铭哭笑不得,“那你就没有什么灵感?”
崔稚鼓着腮气呼呼,张口要说没有,忽的“哎呀”了一身,“魏大人,你说万音的事为什么被传的这么广?”
魏铭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想了想,猜道:“因为很多人觉得她是错的?”
崔稚一下攥住了他的袖子,“对!人们就是想看到她是错的!本能地就是想笑话她!所以才把她的事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