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王未明,秦为民要把自己怎么样,那他谭无忌也就不怕,毕竟他秦为民作为省上的书记,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因为王未明是他的女婿就无原则庇护。但现在面对的欧阳永好就不一样了,他和现在省上的书记没有私人关系,并且又是京城来的,以欧阳永好到任时省上的书记亲自送上任,就可以想见省上书记对欧阳永好到丽春任职的高度重视,更何况欧阳永好在京城会有什么样的后台,谭无忌完全不知道,说不定他就有通天的本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和他之间如果形成过节儿,自己会是怎么的下场,心里真不知道。要知道自己担任领导多年,只要有人铁了心要找自己的问题,哪里会找不出问题来?
这样想着,谭无忌的心里就感到特别的郁闷,想不清为啥自己在途径的最后阶段还会遇到这种让自己烦心的事。但不管怎么,谭无忌心里想,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必须要特别小心谨慎,自己不能做出任何不合规的事,在工作上也必须得加倍用心,力争能够平稳地过渡到自己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
再说秦有益知晓省委确定的丽春班子换届方案具体内容后,和谭无忌一样,内心里感到极度的失落。满以为市人大主任人选非自己莫属,哪知道省委的通知下来后却完全出乎意料,不仅自己的职务没有任何变化,而且省委的这种安排把自己以后的机会都给完全堵塞了。在这之前秦有益的内心里还有一种去也可留也可的心理,对于市人大主任这个位置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渴望,可具体方案下来后,看到自己虽然继续留在了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但却彻底失去了坐在市人大主任位置上的机会,内心里猛然产生的空虚,仿佛是自己的五脏六腑突然被人掏空了一样,完全是一种丢魂失魄的感觉。省委让谭无忌兼任市人大主任职务,摆明了就是即使谭无忌以后不再担任市委书记,丽春市人大主任的职务也是他的。这样一来,谭无忌一天不退休,其他人就一天都不会有机会价坐到市人大主任的位置上。秦有益只比谭无忌小两三岁,等到谭无忌到龄退休,秦有益也五十七八岁了,在那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再被提拔。市政协主席荆志宽和秦有益的年龄大不了多少,并且还可以干一届,等到荆志宽从政协主席位置上退下来,秦有益的年龄也差不多到点了。这样的格局摆明了就是秦有益即使从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也只能平级到市人大或市政协的副职岗位上去等退休,而不可能走到正厅级位置上去。
秦有益之前还觉得对市人大主任这个职务是可想不可想的,现在是想也想不到了,一定要想也只能是梦想。
一个人对一个东西在他觉得可要可不要的时候,心里并不觉得它有多珍贵,但当这个东西他已经得不到后,就会觉得特别珍贵,也就会对这种东西感到特别想念,认为自己失去了它是一个极大的损失。秦有益现在对市人大主任这个职务的心理就完全是这样。
秦有益在感到极度失落的同时,他的内心里开始产生一种极端的仇恨。他恨谭无忌,认为是谭无忌占据了本应该是他的位置;他也恨省委组织部,恨省委,认为是省委组织部在和他作怪,是省委领导瞎了眼,没有使自己得到应有的公平。同时他也恨欧阳永好,认为这一切都是欧阳永好到丽春后出现的。如果不是欧阳永好到丽春来,市长位置可能就是他的,他也就不会为一个自己原来还看不上眼的人大主任位置的失落而感到痛惜。他甚至恨丽春的所有人,觉得丽春所有的人都在和他作对,使他的希望落空。特别是看到提拔的四个副厅级位置的提名人选一个都不是自己圈子里的人,秦有益内心里的失落和愤恨更是到了极点。这次换届,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得到提拔,秦有益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不仅自己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连自己圈子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得到好处。
想到这些,秦有益的内心里就更是感到愤恨,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谭无忌和欧阳永好,认为是这两个人完全主宰了这次换届的人事安排,并把自己完全排斥在权力的核心之外,使得自己在这次换届中一无所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