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让秋天觉得好像又一把刀在心里绞着。
虽然说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有它的自然规律,但是依然有章可循。生活开心的人自然可以远离病魔,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笑一笑十年少,笑口常开的人会长命百岁。
母亲退休不过才半年,结果得了一个这样的病。虽然这个病对现代医学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绝症,但是既然得了这个病,就会有风险,谁也不敢保证能彻底的治愈。
他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能治愈妈妈的病,他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觉得值。
当然,他还是有点资本,还没有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那套房子前前后后算起来花了一百万,虽说最近房地产低迷,卖不出好价钱了,至少可以卖八九十万吧。再向亲戚朋友借一点,一百万多一点应该不成问题了。
这都是自己造的孽,要是自己不对母亲阳奉阴违,母亲会得这个病?
要是自己早结婚了,母亲还会不开心吗?还会生这个病吗?
隔壁的那个蒋阿姨的儿子娶了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天天笑口常开,连一点小感冒都没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还有母亲的好姐妹——那个王阿姨的女儿大学一毕业就招郎招了一个公务员,三世同堂,生活得多幸福啊……
还有……
还有……
太多的例子了,举不胜举。秋天是越想越内疚,现在就是焦玉芬叫他娶一个丑八怪他也不会反对了。
好在,焦玉芬终于同意他娶阳小阳了,也没有白费他的一番心计。
总而言之,现在也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焦玉芬的病好了,就可以一家人和谐、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了。若是阳小阳生一个儿子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秋天是越想越兴奋,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翌日,秋天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随着城市的环境越来越好,有越来越多的鸟类飞到城市安营扎寨。秋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头望向窗户,厚厚的窗帘当住了耀眼的光线,但是依然有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告诉他现在已是清晨。
秋天扭过头,见焦玉芬坐在床头望着他笑,也冲她笑了笑。只是他的笑跟焦玉芬的笑不同。他的笑有些尴尬,而焦玉芬的笑是开心的。
秋天说:“妈,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焦玉芬望了望窗外,说:“还早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难得妈这么高兴,秋天也没有反驳她的话。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冬天的太阳是不会出来这么早的。
秋天又冲焦玉芬笑了笑,眼角的眼光却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大衣。秋天记得这件大衣是父亲昨天晚上临走前盖在母亲的身上的,自己睡觉前也没有披上,毫无疑问是母亲怕他着凉,披在他身上的。至于是什么时候披上的,秋天睡得太沉了,就不清楚了。
自己是来照顾母亲的,没想到母亲反而在照顾他,让秋天觉得无地自容。
“妈,谢谢你。”秋天摸着身上的大衣,对焦玉芬说。
“你是我儿子,谢什么谢!”焦玉芬故意板着脸,可是慈祥的目光出卖了她的心思。
是呀,他是她的儿子,她的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明明知道他对她是阳奉阴违,可是她一点也不恨他。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爱,无私的爱。
她反对他跟阳小阳交往也不是她势利,而是她想让自己的儿子过得更幸福。她以为那个赵文芳是真心爱秋天的,所以她先是选择了赵文芳。不过,这场病来的还真是及时,让她试出了谁是真金谁是垃圾。
焦玉芬盯着秋天的嘴唇,惊讶地问:“儿子,你的嘴唇怎么了?”
昨天晚上睡之前,秋天还想着不要让母亲看到他的嘴巴,可是一时的疏忽,还是让母亲发现了。既然发现了,秋天也不好意思再遮掩了,于是说:“是昨天晚上跟朋友在吃宵夜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是烫伤吗?儿子你凑过来给我仔细瞧瞧。”
焦玉芬说着,向秋天招了招手。秋天也不敢不听话,抿着嘴唇,不得不向焦玉芬靠近了一些。焦玉芬盯着秋天的嘴唇,仔细地瞅了瞅,说:“好像不是烫伤……”
秋天一听她说不是烫伤,心里就慌了,白皙的脸颊立即涨红了。
看到他脸上的羞涩,焦玉芬马上明白过来,嗔怪说:“儿子,你也这么大了,应该懂得分寸了,不能由着性子胡来。阳小阳刚怀孕,那个很容易流产的,难道你连这也不懂吗?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你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女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