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回头看了看水镜山,山已经远了,能看得见,却看不清了。刘晔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拿出水壶喝了两口水,看向马鸿。马鸿正看着脚下的路。
“师弟,你回去吧!”
刘晔盖上水壶的盖子,又将水壶系在腰上。
“子扬师兄,我已经向老实承诺要和你一起去成德,怎会食言?”
马鸿抬起头看向刘晔,心想无论如何都要和刘晔一起去成德,如果成功了,那么将来就有可能将刘晔捆绑在自己的车轮上一起转动,如果失败了,也交到刘晔这个朋友。无论成败,都是值得的。
午后的天阴沉沉的,刘晔的脸上也写满了阴沉,他看着小师弟,有些不忍地说道:“师弟,看着天气,是要下雨了。”
马鸿嗯了一声,说道:“那么我们赶快动身吧!在雨还未落下之前找个避雨之地吧!”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还小,我不想也让你卷入风雨之中,若打湿了衣裳,会生病的。”
马鸿微微一笑道:“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淋雨,以后才能在雨中平稳的行走。”
刘晔叹了口气说道:“师弟,那你要看下什么雨了,如果是春风细雨,师兄我很乐意陪你一起踏青;就算是盛夏的暴雨,那也只是一夜的暴躁,天亮了便会停止;可眼下已入秋,这秋雨说大也不大,说猛也不猛,可伴着秋风的秋雨打在脸上却是格外的冰凉,好比剑刺在心上。秋季已过,便入寒冬,到时候冰雪铺地,冰封三千里,能让人无法伸出指头。师弟,你可知道,袁术是能唤出冰雪的人,你……”
“师兄。”马鸿打断刘晔的话,微笑着看着刘晔,轻声说道:“下雪了,我们可以弄个火盆,去找些干柴来,两个人去找干柴,总比一个人去找要来的快一些。”
刘晔看着马鸿,低下头轻声地说道:“风雨欲来,我们走吧!”
马鸿微微一笑,拽了一下马绳,催动胯下的马,心中却暗道:子扬师兄为了不让我踏入这浑水之中,心中肯定在盘算着如何摆脱我,要不然他也不会先打发家奴先回成德报信,路上我可得小心点,不能让他将我丢下了。
刘晔骑着马,左手轻轻地摸了摸左腰的水壶,又从身后伸到右腰摸到酒壶,心中暗道:马师弟是铁了心要跟着我回成德,他年龄还这么小,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卷入这血雨腥风之中,绝对不能。
两人沉默着赶路,下雨了,风夹着雨打在脸上格外的凉,幸运的是两个人见到了亭子,亭子修的很简单,四根杨木柱子,顶棚是用茅草盖着的,虽然是简单的亭子,却也能遮风挡雨。能走进这遮风挡雨的亭子,还要感谢刘表,刘表不但有着出色的政治头脑,还有着为民做事的心,他下令在荆北的主道上每隔十里修筑一亭,确实令沿途赶路的人有了些许歇脚之地。
刘晔伸出手摸了摸左腰间的水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停顿了一下又放在右腰的酒壶上,解下酒壶对着正准备拧开自己酒壶喝酒的马鸿说道:“师弟,来尝尝师兄酿的米酒。”
马鸿放下自己的酒壶,接过刘晔的酒壶笑道:“子扬师兄,你终于让我喝你酿的酒了。”
刘晔笑笑说:“说起来,我本是想将自己在水镜山庄酿的米酒拿回去给父亲喝的,才没有拿出来给师兄弟们享用,只是路上看师弟你一直偷瞄我的酒壶,便知道你是馋了。”
马鸿呵呵一笑,道:“那谢过师兄了。”
马鸿拿起酒壶,饮了两小口酒便将壶盖盖上递给刘晔。刘晔接过酒壶,一脸诧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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