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就的性子很急,天亮之后刘府门前已经有三百兵士聚集在那里。刘晔抽出一百人分成五队,每队二十人前往成德的土豪门前转悠,其中有一队在刘府门前转悠。除此之外,刘晔还吩咐兵士们每天转悠七次,让刘涣在三日之后找土豪们商量对策。而刘晔和马鸿则在一日后带着两百兵士外加四十七个青壮家奴和二十三个老弱家奴与十九个舞女前往芍陂胡寻许干去了。两百兵士全都换上了家奴装。
众人赶了一整天的路,到了黄昏便到了芍陂湖畔,这时候残阳铺在水中,秋风荡起的波纹在残阳中滚动着,远处的船只慢慢地靠近。
马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将手伸进了湖水中,捧起一把湖水洗了洗脸,用袖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对着蹲在一旁洗脸的刘晔说道:“子扬师兄,我想问一下,你和许干有仇吗?为何要挑他下手?”
刘晔看着湖水,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接着便说道:“我并不认识许干,你要我回答的话,我会告诉你除了许干钱多粮草多之外,还有一个很小的原因。”
马鸿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这个很小的原因便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三年前,这里是一个小渡口,小渡口有一个半百的老人,老人有一个孙女,我第一次来这渡口的时候是四年前,那一年我十六岁,老人的孙女吧大概十三四岁,一个很机灵的少女,长的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每当春季我从这里经过,少女会送给我一顶用草编织成的草帽;夏季我从这渡口经过,少女会给我一些荷叶或者一度荷花;每当秋季我从这渡口经过,少女会给我一些她捡的贝壳;少女很倔,我给他铜钱的时候,她只收一枚。”
刘晔说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有一阵地颤抖,停顿了下来。
马鸿问道:“这个少女很有趣。”
刘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的确有趣,我来来回回在两年的时间里从这渡口过了二十三次,每次都能收到礼物。两年前成德大雨,爆发了洪水,我突然担心起少女是否安全,便在雨停的时候来到这个渡口看她,庆幸的是少女还活着,只是老人却被洪水冲走了。我那时候想要接这少女去我家,可是她却拒绝了,她说她怕爷爷回来后找不到她。”
刘晔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伸手进湖水里捡起一颗贝壳细细地看着,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见她执拗,又不好抢行带她走,便离开了。离开后我很快就忘记了这档事情,也半年没去过渡口,半年后我再去那渡口的时候,渡口的船已经不在了,少女也不在了,可是我见到了她养的黄狗。黄狗有了新的主人,我从黄狗的新主人那里打听到,在我离开后的第三天,许干带人洗劫了临湖的小村,少女被许干掳走了。”
马鸿从湖水中挑出一颗圆石,细细地大量一会儿,说道:“嗯,这块石头很不错,我送老师石头的时候再给他讲讲你的故事,我想老师一定会很开心的。”
刘晔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微微仰起脸看那西落的太阳。马鸿看向刘晔的眼睛,那眼睛里水分过多,格外的亮。
“所以师兄很不爽许干,才要去做了他吗?”
马鸿在手中玩弄着石头,慢悠悠地说道。
“也许吧!”
刘晔吐出三个字。
远方的船已经靠岸了,十几艘小船,为首的小船上站着一个人,一中年男子满脸笑容地朝着岸边的人挥手,待到船停靠好后,那人跳下船来,大声地问道:“敢问哪位是刘晔,刘公子?”
刘晔站出来说道:“在下便是。”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道:“在下许干,听闻刘公子前来,很是高兴。请上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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