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这种退休干部还真是不太可能沾边,即使需要白道保护伞,就是排上几百圈怎么也轮到安崇文这种事业单位的退休老头。
就我了解,他老丈人也就是从年轻时候的一介书生,坐办公室熬资历混成了一个处级官僚,要说在职的时候捞了不少钱还说得过去,一旦退休了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何子辉也深以为然,放下茶杯道:“确实是,如果真有那样的大佬脑子抽风带安崇文一起玩,也不可能让他关系不咋滴的女婿出来跑腿洗钱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再说了,搞这种事的人家大佬哪个不是黑白通吃,还用的着通过你,来找老舅我这样的小人物变现出货?呵呵。”周阿深心思一转,便又说道:“难道是陈哲这小子自己的道上关系?”
何子辉一听就笑了,说道:“他哪有什么关系,这我绝对敢肯定。真要说认识什么人,那也是我们都认识的,一个是林大军,另一个是季晓阳,好多年前玩魔兽世界时我们是一个公会的。”
周阿深顿时饶有兴趣道:“真有关系?”
何子辉给他老舅和自己都续上茶,不以为然道:“他们俩都是混社会的小毛虾,估计也只有他们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才有本事搞到矿。”
“哎,老舅啊,你可别起什么举报的心思啊,否则我肯定要跟你翻脸断绝关系,必须滴啊。”何子辉突然出言提醒他老舅。
“放屁,你小子瞎说什么呢?!”看这意思,被外甥突如其来的无端猜测之后,舅舅倒是要先翻脸了。
“哎呦,我就是随口讲一下,老舅你就当我真放了屁。”何子辉也觉得自己老舅真不是那种人,刚才这话有点伤人了。
周阿深也是无语了,深深叹息一下才说道:“我也是替陈哲这小子担心,不管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还是有多大作用,这种事真不是他和你这样的小年轻们能玩得转的。”
坐在一起猜测了半天,都搞不清陈哲手里的货到底是什么来源,何子辉跟他老舅嘀咕道:“阿哲这小子真不讲究,前天晚上一起喝酒啃骨头时,还抱怨现在做贸易没什么赚头,而且公司的财务状况也是磕磕绊绊,这才一两天的功夫就莫名其妙一批接一批的黄货等着出手了,昨天是二十万,搞不好今天就是二百万咯。”
周阿深对外甥的抱怨未置可否,笑笑道:“这种事情瞒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逢个熟人就讲,再说了陈哲这小伙子,我看说不定还是一个讲究人。”
“哎,阿哲当然是个讲究人,我也就是随便发发牢骚罢了。”背后非议老同学老兄弟,何子辉也自觉有点不好意思。
周阿深却一本正经道:“就我对陈哲的一贯了解,如果他手里的货是他说了算,出货之后他起码能给我这个数。”他伸出右手以ok的手势比划出三根手指,接着又握拳竖起食指,同时说道:“如果他手里货这是帮人跑腿,我估计他也会给我这个数。”
“1%和3%?”何子辉问道。
周阿深微微点了点头,道:“不管我们隆泰收多少货,你我理所当然都不好从中赚好处,陈哲肯定也不会提这个茬的。但是我私下里帮忙牵线搭桥的,他肯定会主动提出来的。”
何子辉眼睛一亮,吐口而出道:“那我呢?老舅,你觉得阿哲会给我多少?”
刚把茶杯端起来抿了一下,周阿深一听顿时呛了一口,赶紧放下茶杯,从面前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擦擦脸抹抹嘴,然后哭笑不得到:“你凭啥呀?你能帮忙出多少货啊?”
“唉。”何子辉自言自语道,“阿哲这小子可别这么不讲究,等他来了,我是不客气,哈哈。”
“陈哲这小子怎么还没来,差不多应该到了呀。”周阿深说道。
“哎呀,可别路上出什么纰漏。”何子辉紧张道。
周阿深顿时也心思凝重起来了,想必今天陈哲是开车带货来的,数量上估计是昨天六根的好多倍,俗话说钱财不露白,还有祸事惹上身的,他赶忙冲何子辉道:“你快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
何子辉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从裤兜里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