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值这么多,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切,反正是意外横财,不义之财,不花白不花呗。”韩毓佳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腔调。
老板我这么够义气了,你居然还说是不义之财?陈哲一头就要跄到桌面上。
“哎呀,阿哲哥你当心点,别把汤汤水水溅到我身上,小红书上说像这样的衣服没法洗,都是穿脏了就扔掉的,我可不想才穿一两次就扔了,太浪费了。”
你这败家小娘们还怕浪费?陈哲心头一口老血差点没控制住,郁闷道:“佳佳,你老板我虽然读书少,不过我还是知道衣服可以干洗的!”
韩毓佳不耐烦道:“哎呀,跟你们年纪大的人说不通,你知道小红书是什么吗?”
陈哲摇摇头,真不知道唉。
韩毓佳正准备要给年纪大的人讲讲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侍者送主菜上来了,都是些牛排、羊扒、生蚝、鳕鱼啥的,还配了红酒。
“哦,阿哲哥你开车还不能喝酒哎。”
陈哲手一挥,“没关系,今天不开车了,再说车子还扔在你猴哥店门口呢,到时候打车送你回去。”
“来来来,干杯干杯。”韩毓佳有点小兴奋。
陈哲也挺开心道:“来,佳佳,庆祝你加入我们这个小破公司四周年!”
……
就在陈哲和韩毓佳举杯庆祝的时候,周阿深和何子辉这舅甥俩也在老周家里喝着小酒,边喝边聊着陈哲的事。
小酒才过一巡,何子辉给他老舅的小酒杯中斟满,又给自己倒上,然后放下酒瓶,有点神秘兮兮地说道:“老舅,阿哲这小子的货源,我突然之间想到了。”
顿时周阿深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道:“真的?什么来路?你能肯定?”
何子辉却又不是太肯定,用一种略是含糊的语气说道:“我也就是猜测一下,不过呢基本八-九不离十吧。”
看来也是不怎么靠谱了,周阿深兴致索然道:“那你说说看呢。”
何子辉说道:“老舅,2005年我们大学毕业五周年时有个大聚会,而阿哲这小子当时因为不在江东就没参加得了,我猜这个金条的货源来路,可能跟阿哲在外那几年结交的什么人有关。”
听外甥这么一提,周阿深也想起来了,2002年至2006年那一段时期,他好像几乎就没有跟陈哲再打过照面,再次熟识起来还是这最近十年的事情。
见老周被引发出了浓厚的好奇心,何子辉便向他老舅详细叙述了起来。
原来自从2001年陈哲的老婆安馨离奇失踪以后,陈哲开始是在本省之内到处寻人,只要某个地方是有一丁点传闻或者线索,他就立刻会赶了过去,可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尤其是从第二年起,寻人的足迹就遍布到了全国各地,后来那几年甚至还去过蒙古、俄罗斯、中亚和东南亚这些地方。
那几年他只有很少的日子待在江东本地,有两年即使是春节都没有回来,直到2006年回来开了贸易公司之后,这才死了寻人的心思而没有再出去过。
听到这里,周阿深问外甥道:“小辉,你讲这一些到底是想说什么?”
何子辉举起杯又放了下,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舅你想过没有,十年前阿哲他哪来的百十万本钱开公司?他没跟你我借过,也没跟银行贷过款,他父母和姐姐也不可能拿得出来,他老丈人安崇文当时对他态度很差,更不可能支助他。”
顿时,周阿深便接了话茬道:“哎呀,小辉你这么一说,里面确实大有文章啊。”
何子辉又说道:“老舅,你对阿哲现在的肤色、身材还有肌肉啥的,评价如何?”
周阿深有点云里雾里,外甥这思维跳跃也太大了,不过这么问肯定有他的道理,便直接应道:“小陈这小伙子嘛,个子不算高,差不多一米七五不到样子吧,要说长相比你还帅一点,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身材嘛有点啤酒肚,可能也是一身的肥膘,哈哈,咦你问我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子辉对着他老舅说道:“老舅你还记得吗?十年前他回来时,是一身的健康小麦色,还有一身的腱子肉,肚子上还有六块腹肌。”
周阿深听了这话后立刻火冒三丈,他端起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老周同志指着外甥骂道:“何子辉,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小陈是你的老同学老兄弟,不管他开公司的百十万启动资金是在外边怎么挣来的,你都不能猜人家那几年是在外边做鸭子!”
被自己老舅的神联想给暴击惊傻了,何子辉一屁股连人带椅子都栽倒在地上,半晌才挣扎着拽着桌子腿爬了起来。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笑得眼泪鼻涕都是一脸了,他随手在脸上撸了一把,苦笑不得道:“老舅,你想的这是哪个哪,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啊!”
周阿深一愣,也有点生气道:“那你这样问我,你还又那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子辉有点无语加无奈,还是对着他老舅郑重其事道:“老舅,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大概是2007年吧,那时候还不像现在管得这么严,我有个在部队的高中同学带我去他们的靶场玩,我把阿哲拉过去了,没想到阿哲这小子不但会玩枪,居然还会单手换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