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哲脑中恢复清醒意识时,耳边先是听到水龙头哗啦啦放水的声音,再睁眼发现自己是脸朝下,半个身子趴在浴缸的裙边上,头和手臂都耷拉在缸外。
浴缸旁边地砖面上的一大摊呕吐秽物直入眼帘,令人看了极其恶心,忍不住又是一阵要吐的感觉,还好凑这么近都没闻到什么臭味。
现在头也不感到晕胀了,舌头也不发麻了,身上的肌肉也没有那种时不时抽搐的痛麻了。
赶紧一屁股坐回浴缸里,随即两手左右用力一撑,直起上身一个咕噜就要站起来,没曾想脚底下黏糊糊的一打滑,啪的一下整个人就重重跌倒在浴缸里。
疼痛刺激之下,坐在浴缸里眨巴眨巴眼,四下环顾再低头瞧了瞧,这才完全搞清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浴缸里原本盛满的水早就淌光了,居然到了此刻才发觉出来。
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脚底,全身就像涂了一层黑灰色的油泥一样,虽然没什么怪味但感觉极其不适。
不过身体肌肤上出现的这种现象,倒是很符合秦姗姗手写的培气丸注意细则里的内容。
一想到秦姗姗,陈哲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直痒。
真特么的坑爹啊!
就跟普田系各家医院的温馨广告语一样,忽悠死人不偿命。
术中很安全,术后超省心,没有不适,绝无痛感,轻轻松松三分钟,无痛人流去无踪,无需等待,随做随走。
秦姗姗,老子这是信了你的鬼,嗑了颗药居然嗑晕掉了,搞得差一点就要真“走人”啊。
浴缸那一头缸底的塞子,不知什么时候怎么就被碰松掉而滚在一边,缸里原本盛涨得满满的水也基本流淌个精光。
而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继续放着温水,落到浴缸里又马上被排掉了,全浪费了做着无用功。
两个手机都还在公文包里,一回来就扔在了客厅沙发上,从吃了一颗培气丸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陈哲抬手在胸口上撸抹了一把,黏糊糊的但又不是那种烂乎乎的样子,凑到鼻前闻了一下,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异味。
他拿起浴刷进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赶紧将水流开关转到淋蓬喷头的出水模式,站在浴缸里一边淋浴,一边用力地刷拭全身每一处地方。
肌肤毛孔里冒出来的这一层厚厚垢泥不知道怎么这么难以刷洗,手里的浴刷用了没几下就沾了一刷子的玩意,还要用清水重新冲洗干净之后才能继续用。
虽然刷下来的这恶心玩意貌似溶于水,但架不住身上的这层老垢实在是有点厚实,以致没一会儿的工夫,浴缸的下水口就被堵住,时不时的还要拿浴刷的木柄头伸进下水口鼓捣鼓捣通一通。
就这样周而复始,来来回回折腾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陈哲总算把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脚板底都整饬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上周末才买的700毫升装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也都耗得空空荡荡的见了瓶底。
连带浴缸都被全方位无死角的清洗了好几遍,地砖上的那摊呕吐物也被清理进了垃圾袋,卫生间地面也用淋喷头对着连续冲洗了将近十分钟。
以上所有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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