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将自己擅长的练兵之法与策谋,一一写与这二人。
这二人果然不愧是当世名将,本来在练兵之事自有一套,如今有了吕娴的练兵法加持,其战斗力更骇然了一层,尤其是高顺的兵,简直是锐不可挡。
陷阵营先前就有一半兵被吕娴练了一个月,后又回到高顺手上,高顺日日不辍,并不敢辜负吕娴的一片信任,及给与的练兵之法,提炼以精髓,却还未能出神入化,然而,与兵阵结合,也是一支增强了三倍的兵卒了。
便是张辽也颇不如之,一时之间,已是满头大汗,眼睁睁的看着高顺从容的改换着兵阵,容色半分不变,而自己却看着己方渐显颓势,直到渐渐被压制住,到不可扭转。
“西北角已经被高将军的兵攻乱了……”曹性亮着眼睛,道:“东南角也快招架不住了……”
诸将七嘴八舌的道:“高顺将军练兵果真有一套……”
“怕是高顺将军要赢了……”宋宪笑道:“我倒是想知道若是女公子将张将军兵,可能逆转局势。”
自从上次军营一役后,他们对吕娴是充满了信任的,总觉得她能出奇制胜。
而台上吕布也有一样的疑惑,小声的问吕娴道:“我儿若是此时的张辽,可能逆转局势?!”
吕娴摇头道:“若有地利,可以,若有援兵,直接从中冲散,再两边包抄,重新裹于其中,是突破之道,然此时两方胶着,赢的一方,士气正高昂,而颓势一方,心情越发急躁,此时若想逆转,难矣。”
吕布听了沉吟一声,道:“不错,若以兵为战,此时的确无法逆转,所以将的作用就很大了,此时只需张辽一将一人,从西北角震压群敌,便能冲杀出一条生路来……”
陈宫颔首笑道:“两军对敌,何人领军的确很重要,主军之将,所龙之睛目,此时张辽加入,必能克敌制胜,化朽为奇!”
吕布哈哈大笑,看着后脑勺都冒汗的张辽道:“文远只怕现在都恨不得代替他们下场了,听闻近日臧霸日日要来战文远,想必因与臧霸敌,倒误了练兵。”
张辽一听,更是无奈。他看着高顺不慌不忙的,头也不回的样子,咬了咬牙,继续换旗坚持。
今日才知道高顺也是蔫坏的很,偷偷的把兵越练愈强,叫他吃了一个大闷亏,而且还是在主公和所有人面前。真是好生苦也……
“两将相敌切蹉,也有好处,想必文远的功夫更为精益一层了……”吕娴笑道:“文远也不必压力太大。”
张辽无奈不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边的兵一个个的倒下了,渐渐的已经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张辽心中犹如死灰,麻木不仁。
“叔父的陷阵营真不是盖的。”吕娴道:“兵可以一挡十,甚至是百,文远兵尚不敌,到了战场之上,只恐曹兵恐惧。”
高顺淡定的很,只命人鸣金收兵,很快陷阵营的兵士已经迅速集合了。相比起来他们身上的涂料只是寥寥几块,而张辽兵团之中,却是惨不忍睹。一个个的不仅惨不忍睹,有些还在骂娘,骂着高顺营中兵士下手太狠,弄的他们腿疼肚子疼,浑身疼……
张辽命人鸣金,他们好一会才集合起来。
“……”张辽脸肿了,火辣辣的,又叹息了一口气。
“近日文远懈怠了,”陈宫如今的脾性好了很多,很会调侃人,颇有几分兴味的道:“太放飞自我的后果,就是被虐着打,这个脸,真是丢大了……”
张辽看了高顺一眼,低声道:“下次臧霸来,你与他敌,我要练兵!”
高顺瞅他一眼,“嗯”了一声。
张辽火从心中起,嗯是几个意思?!
曹性魏续等人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既输了一筹,不若高将军与张将军一战,也解我等之眼馋,军中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高顺将军上练武场呢,末将等都十分好奇,到底谁更厉害,不若趁此机会一试!”
几人一说,其它人也都起哄起来。
吕布听了,笑道:“既是如此,不若上台一试。不光诸将好奇,我也好奇至极,哈哈哈……”笑的跟个傻缺似的。
吕娴瞅他一眼,知道这头老虎怕也是技痒了。
高顺抱拳应了,张辽郁闷的不行,便率先拎了兵器到了台上,对高顺道:“高将军,来战!”
输了一筹,哪怕是心胸再大的人,只要是将者,哪里肯甘心,面子是其次,心中的傲气,却是不容自己输。
这也涉及不到什么私怨不私怨,而是堂堂正正的挑战。
只要控制在一个程度以内,不以公事而结私怨,吕娴倒也乐见其成。
高顺无声无息的,向主台上一拜,便也不紧不慢的拎了兵器跃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