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半晌,徐庶叹道:“履霜,坚冰至。”
曹操无功而返?!
司马徽笑道:“恐徐州已有大才出。而且吕布很听对方的话。只怕不是陈宫。”
世人哪不知道吕布的一路功绩,且战且败,一直退到徐州。
然而卦象却这样批曹操。
此时春季,却偏偏……
“不合于时,曹操会败?!”徐庶笑了,眼眸亮道:“水镜先生可想去一访这位女公子。”
司马徽笑了笑,道:“今日恐有访客至。”
徐庶哑然,正欲说话,忽听外面有人过来道:“里间可是水镜先生和徐庶徐元直公在此?!”
徐庶唬了一跳,道:“你这……算的还挺准。”
见里面不答,许汜道:“忽至徐州,怎可不来府衙?!汜差点失礼于两位,特来邀二位回府衙一叙,女公子求贤若渴,几次三番让汜留意名人贤士往来徐州者,汜已久闻大名,今一听闻两位在此盘亘几日,竟全然不知,特特来请罪,真是怠慢了。”
徐庶起了来,拉开门,只见阶下许汜纳头便是一揖,道:“汜来迟了。”
徐庶还礼,心下狐疑,笑道:“太守何必如此谦恭?!庶区区一无名小卒,天下又有何人知?!怎么能劳太守如此盛情相邀?!何来久候一说?!”
许汜道:“公太谦虚了,汜实在深恨不能早知两位在此,若不然,当早日为两位引见女公子一叙,定能引为知己……”
徐庶下意识的回道:“在下无名小人,怎么敢劳温侯府女公子一见?!”
许汜还未回声,却只听一声朗声笑道:“元直若是小人,我却是小女子一名,难不成元直便避而不见了吗?!哈哈哈……”
脚步声急促不已,忽的一双眸子露了出来,一张小脸雌雄莫辩,正是吕娴。
吕娴拉着陈宫,急趋脚步而来,陈宫被她拖的无语。心下好笑,倒也好奇她急着见的人是什么人。因此便忙也去看徐庶和司马徽,不看则已,一看已是眼眸一亮。
徐庶与司马徽也是一怔,女子倒也见过,却不曾见过这样的,这样不拘一礼,这样子大大方方的。
“元直既不肯去府上一见,那我只能前来拜见了……”吕娴笑道。
许汜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位便是温侯府上女公子,名娴者是也!”
徐庶与司马徽本来是不知道以何礼相待一个女子的,可是一见到吕娴就知道不必纠结了,反倒大方的笑道:“女公子既不请自来,草民岂能不待客?!请上坐……”
司马徽笑道:“不知真君不语的后一位,可是陈宫陈公台?!”
陈宫哈哈笑道:“正是在下,你可是司马德操?!”
司马徽倒是一怔,笑道:“徽只是一小小书生,缘何众人皆知?!公台竟一眼识出?若不知者,还以为徽有何功业名传天下呢,哈哈哈……”
一时之间倒是爽朗大笑。
吕娴笑道:“水镜先生是世间第一伯乐,识英才之人,便是公台不知,娴也不能不知。”
徐庶却是直直的打量着吕娴,看她说话行事,动作仪态,倒合心意。
不是那等子讲究虚礼之人,这小女子,倒是合他的心意。
徐庶本就是狂士,一听大笑,道:“原来水镜先生名满天下,先生善相马乎?!”
司马徽见他开玩笑便也笑。
陈宫道:“不善相马,恐善相人,两位之名,女公子已与宫言及多次,今日竟有幸待两位至,真是时也运也……”
司马徽道:“公台赞过盛了。公台才是真正的会相人。”
陈宫却笑,道:“当年误以为曹操是明主,然而可知宫眼瘸,天下人皆知,奈何先生揶揄宫。”
一时进到席上,分宾主坐下,上了茶,许汜便笑道:“先生既善相人,何不一相我等主公府上女公子。”
司马徽还真看了看吕娴,说实话,他也对吕娴充满了好奇,看了她的面相,却不言语。
徐庶笑道:“休怪他装神弄鬼,他一向如此,心有机巧也从不轻言天机。”
许汜便也不追问了,只是充满好奇的看着二人。常年游外,也听过两人的名号,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如今他们竟也来了徐州,倒也是稀罕,“不知两位缘何至此。”
“本来客居荆州,”徐庶笑道:“忽一日,听到檄文之声,惊到众人,庶实在好奇至极,心痒难耐,正好德操先生有空闲,便拖着他一并来了……”
吕娴心道,恐怕不是有空才来的,而是紧赶来的,算算日子,若不是急赶来,哪里能到?!
她笑道:“看来我父之檄文,惊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