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时候正是要上下一心的时候,谁有这个精力与他抬杠?!
所以显眼可见的,这庞统也难怪这些年一直在流浪,无处可用,这性格的毛病,真的要占大问题。
袁耀突然一乐,若说杀威风谁最擅长,除了吕娴,天下应无人能出其右了。她那性格,真气起人来,怕不是得把人气死噎死。
要杠精不抬杠了,估计难度也确实是比较高。
司马徽道:“两位公子请品茗。初来便来书院,徽感蓬荜生辉。”
“不敢当,我二人是慕名而来。”袁耀道:“尤其是刘公子,欲拜先生为师。”
司马徽讶了一下,看着刘琦。
刘琦道:“在荆州时,早该叫父亲备礼请先生为师的,不料竟拖至此。如今能有幸来此,幸也不晚。”
司马徽笑道:“非徽自傲,若是当初,刘景升便是厚官重赐,也难以从命。”
“琦惭愧,浅薄之人,来此才知己之短也,”刘琦不忍道:“家父……”
“子不言父过,”袁耀笑道:“刘公子有苦难言。只是当初未成之事,今日一看,却是缘也。”
司马徽笑道:“不错,竟应在徐州,既是如此,刘公子不弃徽才学浅薄,尽可来听学。”
刘琦大喜,拱手正色肃然而立道:“拜见先生。”
司马徽是真的愿意收他为弟子的,因此正面受了他的拜揖,等他行了礼,这才将他扶了起来,道:“琦可多来听学。”亲密的关系,才可直呼名,既是师徒,称名换姓,不失礼。
“是。”刘琦高兴的应了,“琦早慕先生之才,今幸能为弟子,不胜荣幸。”
“徽来徐州后也在自学更多的学问,在此,如鱼在水,琦既来此,不必思寄人篱下之事,倒不如纵情于学问新学之中,将来自有一番学业可成。”司马徽是极为谦虚,他极会相人,若论学问和玄学方面,他真的是大家了,便是如此,也如此自谦自己不足,这样的修养,真正的名士风流,刘琦与袁耀也是十分叹服,心中十分服气的。
当然了,对庞统是另外的印象了。
“先生,耀可否常来与先生论道?”袁耀因在孝中,倒不好拜师的,况且,他本身师承也很强,若另再拜,便是对师承不尊,因此便只是如此。
虽都是士族公子,可是二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袁术的嫡公子,自小受袁术看重,潜心培养,所供与的资源,绝非刘琦可比。刘琦虽是刘表长子,然而几乎是半放养状态,一直忐忑小心,不敢太显才,更不敢太露怯,他的性格与所得到的看重,与袁耀区别很大,纵然出身相似,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司马徽笑道:“若公子来,徽不胜荣幸。定分席而迎。”
袁耀听了也高兴起来,“久慕先生之名,今日一见,也荣幸不已。若有夫子,当如先生这样的春风拂面。当年孔夫子之雅儒,想来,也不过与先生如今这一样了吧。”
二人是真的仰慕司马徽的品行,学识的。因此说的当然激动了一些。
庞统笑道:“不料两位公子无半丝骄气,倒与统想象的不同。”
袁耀听的心中都是一抽。这个人,可真是……
他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的。因为他所接触到的人,无不都是客气与恭敬的。所以他甚至有点难以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的……
刘琦倒是习惯的很,在荆州,说的是长公子,可是冷眼,各色人等都见过,所以初见后对庞统的印象在那,再听他说什么,也只是当没听见。
倒是司马徽实不想二人误会庞统,便笑道:“士统说话虽不逊,然却也有才学和心胸,并非如口中所言。还请两位不要在意。”
语言的发明是好东西啊,有人用它能把自己从三分才学粉饰到十分,也有人,能用它,将十分才学,降到一分。庞统就是这种人。一听他说话,就真的是半点也不想了解他这个人肚子里有什么才学了,真的半点想与他交谈的心思都没有。
若说一个人的相貌丑到能让人不用,这不可能。况且庞统其实真的不算丑,顶多比不上名士风流罢了。
但是,这性格,这嘴快说话不顾后果的性格,真的拉低了多少分去?!
就图嘴快是吧?!
袁耀与刘琦对他没什么兴趣,上赶着不是买卖不是,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求才若渴。若说论道,学习,完全可以找司马徽,对庞统,也就不搭理了。
当然了,嘴上还是挺客气的,袁耀笑道:“无妨,庞兄心直口快,我并不在意。况且我父之败,的确是事实,听的话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这是说庞统与那些落井下石的酸人酸话一路子了。
庞统当然要说话,道:“袁公路之败,也是可惜也……”
司马徽怕他评判已故之人,这才是真的将袁耀往死里得罪了,便忙笑道:“袁公路一方豪雄也,然已仙去,为尊敬意,士元,还是不必要评价也。”
庞统还是挺服司马徽的,闻言笑道:“可惜了。”
刘琦看了一眼袁耀,心道,幸亏他知道袁公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若是那小心深恨的,日后要往死里折腾庞统,也不稀奇。
以前他只觉得天下有一个吕布,已经是个奇葩的存在了。如今见了庞统才知道,还有更一言难尽的。
现在有司马徽这个老友面前说话还算收敛,也不知道他不肯收敛的时候,说话是不是如刀锋一样,这个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宿敌啊。放到人群里,不合群是小,得罪人是大啊。这张嘴,还不如是个哑巴。要是哑巴,说不定他早遇着明主了……
刘琦心中想着,又暗悔自己竟如此刻薄,一时又心道,这个人还是不要接触过多的好,他让人生怨气与戾气在心,影响修心。不好。
二人都有心要疏远,而庞统却还一无所知。司马徽看了一眼庞统,心中也是十分郁闷,他是待价而沽,可平定天下的才士,然而偏偏裹了一层最难看的包装,他这张嘴吧,越宣传还越坏事。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被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