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便出城去了。
而此时田丰力劝袁绍惩治审配,结盟吕娴,只要与吕布达成协议,必灭曹操要紧啊。
袁绍自然要这么做,只是他对吕布结不结盟,也不是太在意,觉得有他无他相助,不是大事。
审配下了狱,但是袁绍下不了决心要弄死他,因为审荣和袁尚使力,审配也是有底气的。
只是这事,多少让袁绍愤怒,折损颜面,有心要多关他几天,降职,大骂,以惩小恶,警示人心。
田丰见了有点失望,矫令这事多大啊?!
竟然还纵容着,以后,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
反正后果也没那么重,还不是都效仿了?!那以后,这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田丰心里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通过这一件小事,他看到了袁绍的软弱,各个谋臣的私心,以及事不关己的撇清,明哲保身的姿态……
他心里是真的五味陈杂。
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了吕娴就这么走的。
因此便建议袁绍一定要把这结盟的事给谈下来。
而崔琰不同,他对袁绍道:“主公,此时还是宜扣下吕娴要紧。在与曹操死战之前,吕布向哪方,很重要。主公便不欲与之结盟,也要胁迫吕布中立,而不助曹操,如此方好。他有女在此,为安危故,也会按兵不动。这便是质子的重要。”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质子的事发生啊。不然都闹着玩呢?!
曹操哪次收服了什么人,不把家眷都给弄到许都去的?!就是为了为质。
崔琰心里其实很清楚了,袁绍呢是既不愿意杀吕娴,也不愿意与吕布结盟的意思。既是如此,不如建议扣押,反而现实的多。
崔琰看袁绍是看的很清的,对他的脾气,思虑都看的很分明。
然而即使如此,袁绍还是犹豫的很,道:“季珪言之有理,只是,吕娴来求助,如今发生误会,已是不妥,绍心里有愧,有意弥补此次过失,若是再行扣押,岂不是更不妥当?!人来求援,而被困,天下人,如何看绍?!”
崔琰心中一叹,便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有反覆了,便不再说话。再说话,可能与审配一样了。
此仇结的如此之深,竟还放吕娴回去?
不说杀了,只说扣押下来,也不是不能,连这个也不屑做。崔琰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丰进来的时候,崔琰正出来,二人见上,崔琰道:“元皓,此时不杀吕娴,你会后悔的。主公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是知道的。这是放虎归山。纵虎为患!”
田丰一凛,道:“我自知之她的危险,然而为了灭曹操,丰在所不惜,必要盟吕布。”
“只恐一切非如你所愿啊,”崔琰道。主公连这个都不听你的,真的要灭曹操,此人如此狡诈?可不是只是公孙瓒的简单悍气。而是真正的谋略家。主公的阵营其实有很多问题,真的不是一人所能为啊。
可是,每遇到大事,主公总是下不了决心,以至于现在鱼龙混杂,谋士团里,混入的都是什么人?!
偏偏最得用的几个,主公也多不听之。不听田丰的。不听审配的,哪怕听其中一个的一条道到黑,也行啊。
可是袁绍……哎。
田丰眼神正气,道:“丰所为,只尽力而为之,如是而已!”
崔琰一时竟不能说什么,道:“元皓,看到吕娴身边的二将了吗?!此二将,可是一般之才?!”
说完这句,他施然出府去了。
田丰一凛,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声。
事情也确实如此。吕娴绝不是一般角色。只是……他也有他的规划。在他的规划里,是先除曹操再灭吕布。此时不宜激怒吕布。先宜安抚为主。
进了殿,田丰便说了此事,袁绍是无可无不可的,道:“元皓既如此坚持,不若去与吕娴谈,若是吕布肯,将来进许都,绍自封赏他为徐州之主,为他正名。”
田丰大喜,道:“是。臣定做好此事,消吕娴之怒,为冀州与徐州结盟。成两方之好!”
袁绍点首。
田丰便喜色的出来了,意思就是招待吕娴的事交给他了。
为一个吕布的女儿,袁绍也不可能太重视,不可能一直亲自招待的。
逢纪听了此事,匆匆的赶了回来,到了狱中去寻审配。
审配道:“必杀吕娴,吕娴非死不可,此时她必怀恨在心,将来必图二公子,其父极勇,不可叫她得逞。我如今身陷囹圄,此事,汝去做!”
逢纪道:“只是,主公心意已决,若私自再为之,只恐又惹大祸。”
“你怕了?!”审配大骂道:“汝欲不忠耶?!”
“为忠而身死,纪只恐事不成,反累名……”逢纪道:“况且此事,你还有所不知,那吕娴所说,的确不差。马超的部下的确都降了二公子,如今已经归附二公子麾下了,据他们实说,那吕娴的确羞辱了马超,二人也的确是有死仇。”
审配本欲骂他胆怯的,听了这话,便道:“可她歼灭了追兵是事实,而且是与马超共同歼灭的,这件事,你竟还有侥幸?!她的确是放马超跑了,此也是事实吧?!逢纪,汝休找借口,是不是怕被主公迁怒,所以不敢自主此事?!”
逢纪道:“汝已至此,纪若也身陷其中,二公子身边,还有谁?正南,纪在外定要将你救出来,可是此事,时移事易,主公心意若此,若是再执意为之,只恐凭空惹怒了主公,还要连累二公子。吾看,此事就算了吧。”
审配气的咳了起来,骂道:“你们,你们这些人一心只为保全自身,惜自身之死,而,而不敢尽忠为主,你,你们……配羞与你们,你们同席位列……”
逢纪被骂了,脸色也难看,身为士大夫,谁不要脸啊?!都脸色青了,甩袖道:“你且身陷于此,主公帐下之事,你且休操心了。自有我等谋算!”
说罢甩袖就走,道:“汝侄审荣都知明哲保身,汝在此,还不思退,事不可成,则退也,当不知退,早晚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