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曹使者这不是抽身回去了吗?!吕布自然不用再躲了,就可以回来了。
正好如夫人快生了,一封信,吕布见风就是雨的,就真的带着虎威军回来了。
他这一回,徐庶松了口气,张辽松了一口气,陈宫与贾诩也松了一口气。
当然了,也包括连孙策在内的周瑜等人,还有刘表,刘备都顿感压力大减。仿佛整个那一带全给轻松了。
陈宫太了解吕布这性格,是真怕他在那呆久了,会激化矛盾,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来。真没必要。
虽然再怎么惹,也暂威胁不到徐州的安全,然而,这种时候,凑热闹干什么?!
陈宫也颇怕吕娴不在,他被人给谋算了。
想把司马懿送去吧,又怕司马懿这个人野的很,现在一回来,心都整个的放松下来了。
“这倒是,主公回,若是女公子有恙,可真发兵往兖州。”不过陈宫倒料定曹操老奸巨猾,必不会再有伤吕娴的可能。至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再故计重施。
“司马懿的事先放一边,此人是个聪明人,言语劝人之事,于他,倒是多余了。”贾诩道:“先发使交涉换王楷回来吧,此事不宜再拖了。”
“此事不难,只要操作的好,陈策便是气死,也不得不送王楷回!”陈宫闷笑道:“此事还得谢主公。”
贾诩也哭笑不得,说起来是真的好笑。吕布莫名的把凌统抢了,然后被张辽说了一通,又还回去了了。
不管吕布初始目的是什么,他施恩于孙策是事实,救了凌统也是事实。
这个事吧,便是孙策能恶心死吕布,也不得放在嘴上骂吕布,这件事是万万不能提的。不仅如此,还得感恩,至少嘴上得感恩感谢吕布救了他一将。
所以恨死了这个事,这个吕布,这个臭毛病,然而孙策也还是忍了下来。
事实的发展也的确如二人所料。
接到徐州使者的交涉信,哪怕孙策恨的磨牙,脸色又青又白,却也不得不礼节加之,假惺惺的回信说了:王楷一直在江东做客,江东岂敢怠慢!?之前一直忙于备兵备战的,本早该送回,只是一直没能顾得上。
又说了一通,这不是江两岸封了吗?!所以就耽误了。现在就送回来。
当然了,聪明的并未提及周泰一事。
这个事都是一个默认的一个交涉的程序,若是真的提到面上说是人质交换,就太难看了。
诸侯之间的事,其实礼节方面,外交方面,就是假惺惺,哪怕鼻子里哼着恨不得要宰了对方,面上还得堆着假笑,礼节不错的来往交信,交使者。
孙策更是谢吕布搭救凌统之恩啥的,然后不仅送了书信来,谢恩信,还送了礼,还把王楷给送过江了,并且还派了一只护送小队,一个使者来。
张辽是亲自去接的,当然了,同样的又客气有加的江上的船上就说了一番周泰奔出广陵,被他们碰上的事,绝口不提捉了的事,就这么两相假惺惺的把人给换回来了。
周泰面色羞惭,一言不发的跟着江东使者的船回去了。
而王楷呢,也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困在江东日久,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料还能有再回之日,一时之间,竟有点感慨。
当然了,他没那么傻到直白的说在江东过质时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只是感慨道:“江东真是盛情难却啊,太热情了,热情到久留到现在,竟回不来。总算是,总算是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又笑又哭的,倒把众人说的又好笑又心酸。
张辽道:“先生无恙否?!主公记挂久矣。若是无恙,即刻安排车马送先生回徐州。”
王楷道:“无恙,无恙。”
竟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徐州,又拉住身边的小将,道:“此将有勇有谋,极有胆识,张将军留在身边重用,定能担当大任!”
张辽看向王楷身后小将,道:“汝唤何名?”
“小的无名,只有一不入流的小名,叫虚奴,曲阿人,是僮仆出身,原是刘繇帐下马仆,后来一起长大的兄弟要来投奔徐州,便跟随而来了,兄弟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奴仆,本是下贱之民,幸徐州出英雄榜时,略博得些才识,才任了小将。”他十分不好意思,一张脸上,全是羞怯的笑。
“无名?”张辽笑道:“就算无名,也可取名,且休急,待辽将汝荐至女公子身边,方得大用!”
虚奴略吃了一惊,抱拳道:“小的无能辈也,如何敢在女公子面前不惭?!”
王楷也笑道:“文远所言有理,此子不用可惜,才荐于文远,现在文远一说,的确放在女公子身边最好。此子见江东兵将而不变色,临危不惧,有勇略,有胆识,此辈将才也,岂可无名。如此,便请他再护送我回徐州去,待女公子回,我自荐之便可!”
虚奴道:“王大人抬举甚爱过了,虚奴不敢受!”
“谦虚虽是好事,然,若有本事,岂有不冒头之理,纵然无名,亦可留事迹于世。”张辽道:“徐州用人之际,万不可推辞。辽虽是一将,如何安排,还是要看女公子的火眼金睛。”
他是看出来了,此将,看着是不显眼,然而,必有本事,若无本事,岂能周全的回来?!
这样的将才,在他麾下,怕是委屈了!
虚奴挠了挠头,红了脸。他年纪尚小,看着不过十四或十五的样子,眼神里还带着天真可爱,十分纯真。
如此不骄不躁,倒叫人生出几分爱才之意。
王楷是归心似箭,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在张辽帐下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上了车马,在虚奴的护送下,匆匆的回徐州去了。
而吕布呢,带着虎威军兴冲冲的跑了回来,那尘土扬起,万马奔腾的样子,哪人不知,何人不晓?!
街上百姓竟都要出城去一睹温侯的风采,一时都往出挤。
司马懿听到外面动静,都议论纷纷的,拉开门,心忖道:吕布回来了?!
这心就是一沉,一想到终此一生可能就得侍奉这么一个蠢物,这心里真跟上坟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