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一指给他道:“这是新弄的小厂,食品厂,是个外地的商贾来办的,请了匠人,主要是做些副食品……”
“副食品?!”吕布来了兴趣,正说着,许汜带着衙门的人挤进来了,到吕布身边想要行礼吧,实在太挤,竟然施展不开,只能作罢,便匆匆的草草的行了个礼,笑道:“这个概念还是女公子留下的,主要是生产些粉丝,糕点,酱菜之类的。”
“原来如此!”吕布明白了,因为军中供应的,好像也多数是这些新的吃食。他也不太懂,但的确不难吃,再加上,在军中这一类的确好保存,好方便携带。比起做饭的确算是便利多了。
许汜见百姓热情不减,又见人越来越多,便忙道:“各位父老乡亲,略散开些,千万别挤着了老幼妇孺,温侯既回,自有常出门时,不必这般挤攘着,都请各自回家吧!?”
他这么一说,徐州太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因此竟都恭礼道:“谨遵太守大人之命便是!”
当下便也未再围上来,只是送酒肉的换了青壮十余人,兴冲冲的抬着扁担,一路跟着马,往温侯府去了。
吕布抱拳躬了一下,道:“多谢徐州父老乡亲厚爱!”
这也是真心诚意的。这一次,远敌当初大胜曹操时。
这一次,是真正的有了久在外,而回家的感觉。
那股游子之情,还有百姓对他的认可与热爱,他都感受到了,心里鼓鼓的跳。
这种认可感,太令人陶醉。
“恭喜温侯喜得淮南……”百姓纷纷道喜,与有荣焉。
吕布拱手,一步三回头的摆着手上马回府去了。
许汜见吕布离开了人群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有意想荐言说还是不要与人群离的太近。
但是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身边这么多人,宋宪又在城墙上,不会有事。可是他怕啊。怕吕布有啥闪失。
正纠结着要不要与吕布说一声,别太亲民。哪怕高冷点也行,结果吕布下了马早进府去了,一面还回首笑道:“晚上来府上赴宴!”
许汜哭笑不得,这虽然不算是正式的邀约,但吕布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吕布回来了,包括许汜在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也回来的太快,让陈宫与贾诩带人去迎接他的时间都没来得及。这刚出府门,还未到城门,就听说了吕布已经回府了,跟阵风卷回来似的,这速度!
二人只好带着人忙往温侯府上赶来了。
貂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而且天又热,便多汗怕热的很,胜在精神不错。
严氏光看着她的肚子,都有点害怕,所以现在盯的就有点紧,就怕有个闪失啥的。
严氏本来就是胆小之人,未曾多经事的性格,就是倚靠型人格,所以貂蝉这么大的肚子了,她每天比貂蝉还要慌。主要是吕布与吕娴一个都不在,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她连个主见也没有,所以,在她眼里,可不就得天塌了,紧张的不得了。
这一见吕布回来,立即就迎了过来,哭了一通,也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吕布与严氏说了几句,严氏便没打扰他们,先松了一口气回屋去了。
貂蝉真的对严氏哭笑不得,其实严氏这个人特别的好,她就是有一点拎不了大事。现在见吕布一回,她立即就有一种甩掉烫手的热锅的轻松感,这一点,也是真无敌可爱了。
吕布心疼的道:“怎么这一胎如此之大?!”
“不知,”貂蝉道:“妇人产子足月时都是如此吧?!”
吕布也没多少生孩子的经验啊,也就严氏为他生了个吕娴,所以,也不知道是否正常,只道:“华佗怎么说?!”
“说是没事,不必担心。”貂蝉道:“只是略有些胎热,格外怕热。”
吕布听华佗都说无事,便也放心了,笑道:“有他在,必无恙的。布还能赶回,迎接孩儿的出生,只恐娴儿怕是一时赶不回了。”
貂蝉道:“等女公子回来为孩子取名。”
“好。”吕布半点意见也没有,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样的事,也只发生在吕布家里,在别人家这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是封建之家,却略有些民主的意思。
正说着呢,仆人说陈宫和贾诩他们来了。
貂蝉便忙道:“且去吧,只恐有要事。妾身此处无妨!”
吕布心一暖,松开她的手,只叫侍婢等人好好照料,也顾不上洗去风尘,先去前厅了。
“如夫人生产,将军赶回,如夫人可以安心了。”侍婢道。
貂蝉皱了一下眉,道:“慎言!”
二人噤若寒蝉。
貂蝉道:“便是夫君与女公子皆赶不回,我自有华神医和夫人照顾,有何不安之心?!”
侍婢等人再不敢多言了。上一次,有几个说了严氏的事情,不等夫人发作,就被如夫人赶了出去。
她们不想也遇到这样的事。
貂蝉拧了一下眉头。这个孩儿生下来,少不得要亲自来带,来教育了。
未有子,尚有人言及严氏与她之间的事,生一子,只恐更甚。
若不叫人见缝插针,唯有亲自教养。
不然,好好的关系,都得把人心给挑拨坏了。她心里没鬼,就怕以后有人会以这个孩子为筹码来投资前程……
吕布到了前厅,见贾诩和陈宫十分高兴,二人带着袁耀刘琦,还有官员们都来了。
吕布喜道:“来的巧矣,晚上皆来赴宴述事,多日不见,布甚念之矣。”
陈宫十分高兴,道:“司马仲达已至徐州,主公务必请之来赴席,若何?!”
“哦?!”吕布道:“既来,必请。”
陈宫笑道:“只恐还需主公亲自去请方好。”
吕布想了想,道:“亦好,布亲去请便是。”
贾诩笑道:“只恐难请,一路跋涉,只恐有病疫等不爽,不若共请华佗一并去请,顺便诊治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