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了。
司马徽早料到她必来,一听她到了,便忙遣散了学生自行去学习,忙迎了出来,喜道:“女公子归矣,太好了,徽这正有一件要紧事,需要女公子来题字。还请万勿推辞,女公子,请进!”
吕娴笑道:“先生料着娴必来?!”
“正是,徽此处,有女公子惦记之人,因此料着必来,今日不至,明日也必至,”司马徽笑着看了一眼马超,道:“孟起当真是一表人材!”
吕娴笑道:“这位是司马徽先生,字德操,德高望众之大贤,在徐州广开授业,孟起无事也多来沾沾书香之气!”
马超拱手道:“见过先生。”
“这位是马腾之子马超,不用我介绍,先生也是知道的。”吕娴笑道。
“自然知晓!”司马徽笑道:“凤雏等来了火,正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者是也!离巽相合,是大旺之象也!”
“先生占的好卦象,愿一切皆如先生所料!”吕娴笑道,“孟起,且随我进去。”
马超听着他们打哑谜,心中也知道不好,怕是要被她给卖了,心中便是一沉,道:“你且进去,我在外逛逛便好。”
司马徽见他如此,还是一脸温和,笑道:“不宜操之过急,女公子且先随徽进,现有要事,需女公子来题办!”
吕娴这才随着司马徽进去了。
马超也不守着书院门,拐到旁边的巷子里去看集市。
这徐州与西凉真的不大一样。拥挤,哄嚷,吵闹,让他十分不习惯。偏偏庶民见了他也不避让,让马超深以为奇。
司马徽邀请着吕娴进了书院坐了,这才寻出长纸来,又让弟子呈上笔墨等,笑道:“还请女公子为新书院题字,取名!”
取名,又是取名?!
吕娴头疼,道:“先生文化造诣,只比吾更深,先生取便好!”
“徐州之幼主不取,徽如何敢取,况此书院非徽之书院,绝不敢擅专。”司马徽笑道:“还请女公子勿推辞。”
这个书院算是今年刚初步建成的。算是给广大的学子一个学习的地方,主要是出些资料,辅导,教学之类的,刚成立的考院院等综合的一间书院,是公办的,隶属于徐州府衙门的一间书院,意义非同凡响,因为它是面向庶民与百姓的一间没有门槛的书院。是真的没有门槛,表示着只要有才,有志,想要学习,都可以进。徐州衙门欢迎一切愿意投身考试的人,无论是学手艺,或是专科考试……
所以司马徽才说一定要她来题字。
吕娴虽然头疼,不过也明白,这个事还真的只能她来,真要去寻吕布,吕布估计能把司马徽给赶出大帐,他哪儿耐烦操心这个事儿!
这个事,吕娴确实得好好想一想,毕竟琐碎一应全都被徐州衙门和司马徽给办了,她只需要负责题字。还是得慎重一下方好。
她便低头寻思了一下,这才挥笔写就四个大字:知智书院。吕娴题。
字体挥斥方遒,一挥而就,心有豪气的人,哪怕是后来狂补练就的毛笔字,哪怕字迹的确不及多年练就的风骨,但自然有一种大气浑然。
司马徽怔了一下,细细体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笑道:“妙,妙,妙啊。女公子这书院名起的极好,此字挂上,定能激砺众人!”
知与智之间,多了一个日字,这个日字真的太传神了。知识是死的,可是智慧是活的。不要学死知识,而是要得到智慧,多传神的意味无穷?!
而日积月累,刻苦学习,也是另一种期许。
这知智书院二字,真的传神极了。
司马徽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忙寻来弟子,道:“速去叫匠人裱好挂上书院中亭!”
弟子进来忙亲奉着字走了。
吕娴哭笑不得,道:“先生何必急于这一时?!”
“此字一出,徐州上下必议论纷纷,女公子定成为中心,相互激励,也利于不久后的出征。”司马徽笑道。
吕娴笑而不语,她与司马徽说话,很多话都不必剥开说,他全都懂。
司马徽笑道:“恭喜女公子图谋达成,可大展宏图也!”
吕娴笑道:“千里之行,始于珪步,这些又算什么,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先生谬赞了。”
难得她如此的清醒而冷静,毫无矜傲之气。
司马徽笑着点了点头,道:“女公子可是为庞士元而来?!”
吕娴道:“是,也是为卧龙而来,惜未见其形影,已然飞走矣……”
“诸葛只恐女公子一回,便走不掉了,因此急于离去,如今已在襄阳,在刘玄德身边。只恐势半成矣。”司马徽笑道,“卧龙怕见到女公子,会违背自己主张的一切,这才急于离去,而非惧女公子对他做什么?!”
“所惧者,是内心的迟疑与天人交战,不料我吕娴有这般的魅力。”吕娴道:“可惜了,以后终究是大敌。蜀益之地,迟早落入他们主臣手中。”
司马徽点首,笑道:“不过凤雏已然候久矣。”
这个庞士元,他等的风与火都来了!
能不能抓住机会,经过淬洗而升华,就得看他自己。
吕娴笑道:“公台与文和写信告知过我,他的性情。他这个人,倒不必请他相见。晾一晾,反倒更好。”
司马徽也是此意,庞统这人,是真的禁不起抬举,他远不及卧龙沉稳。他若是飘了,狂了,反倒将自己逼入绝境。
“我有用他之心,其它的一切,皆看他自己的修炼,至少现在的他,还不够火候。”吕娴道。
司马徽笑道:“女公子能用,已是他的幸运,徽自提点一二,能不能拨醒,也是看他。”
吕娴点点头,道:“不瞒先生,吾来寻刘琦,他在书院否?!”
“此时当在藏书楼编纂,”司马徽道:“不过稍候,他必至听书。女公子不妨稍候。”
“好,我便先品品先生此处的茶汤,”吕娴笑了。
“女公子寻吾那弟子,可是为檄文而来!?”司马徽笑道:“我便知女公子必出妙招!”
“咦?先生神机妙算矣,”吕娴笑道:“正是为此而来!”
叫刘琦写讨伐袁绍的檄文,这真是神来之笔!刘表可是与袁绍有盟好之名啊!她是敢想,也敢做!
真无耻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