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梗着脖子蔑视道:“这种腌h东西也拿进来污我的眼。”
陆犴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只兔子包包,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瞬时爆浆。
刚刚出炉的兔子包包,里面盛着满满的豆沙馅,顺着白软的面皮流淌出来,香甜的味道不断勾引着苏白月。
这时候的苏白月终于想起来,她刚才在陆犴身上闻到的味道,竟然就是这些糕点甜食的味道!
“翁主,这些东西都是将军亲手做的,您好歹去尝一口,别拂了将军的心意。”
听到静雯这话,苏白月突然面色大变,慌得一比。觉得自己就跟男主手里的那只兔子包包一样,明明那馅都流的满手都是了,还以为自己好端端的坐在云上头飘呢。
原来她早就在一开始就露馅了……
“出去。”苏白月将静雯赶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苏白月和陆犴两人。
男人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苏白月静默半刻,觉得既然男主不说破这件事,那她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最多就是多了个虚伪贪食的名头而已,说不定她还能放飞自我,让男主主动放弃呢。
喜滋滋的想完,苏白月拢着素白长裙起身,坐到陆犴对面,然后装作高贵优雅的拿起一只兔子包包,小小的咬了一口它的长耳朵。
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苏白月试探性的又咬了一口。这回,那兔子包包里头的豆沙馅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热乎乎的沾了苏白月满嘴。
男人从对面探身过来,从下面咬住了兔子包包,一口就把婴儿拳头大的兔子包包吃了四分之三,而男人的唇,也恰恰好的贴上苏白月的嘴,就好像是计算好了的,分毫不差。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苏白月现在是嘴软手软脚软外加身子软。
“砰”的一声,因为过度惊慌,所以苏白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还叼着那一小点兔子包包,小嘴巴周围糊糊的是一圈红豆沙,仰头看过来时,模样可怜又可爱。
陆犴歪了歪头,正欲伸手将苏白月从地上抱起来时,突听得外头传来静雯的声音,“太子爷,这是内院。”
“滚开!”气急败坏的太子爷一把挥开静雯,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只见屋内,苏白月神色冷淡的坐在实木圆凳上,身姿纤细缥缈,面色冷然,就像是被冒犯了的九天仙女。而那位传说中的罗刹将军便站在她身边,离仙女只有半臂距离,背对着他,太子看不清容貌。
“伶儿,我……”太子自持身份高贵,根本就不将陆犴放在眼里,一开口就唤的十分亲密。
苏白月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绷紧了满身肌肉,整个人就像只整装待发的野兽,可能已经暗搓搓的将这位太子爷安排上了死亡名单。
“太子爷,太子妃来了。”静雯见拦不住太子,正焦急间,突然看到甬道处行来的宫装丽人,赶紧提醒。
此时的太子正一脸痴迷的盯着苏白月那张仙女脸看的神魂颠倒,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话。
“太子爷让臣妾好找。”以前的阳石翁主,现在的太子妃笑盈盈的提裙迈步走上台阶,上下扫一眼坐在屋子里头的苏白月,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传说中的罗刹将军,立即就被男人流畅有力的男性线条给吸引住了。
这宽肩窄腰、修长有力的身段,还有那双结实的大长腿,一看就是个有真功夫的啊!
虽然还没看到脸,但按照阳石翁主流连草丛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必定是个极品啊!阳石翁主露出一脸饥渴难耐的表情,根本就忘记自己前后脚跟着太子出来是为什么了。
静雯看着站在主屋门口,盯着自家翁主和姑爷看个不停的太子夫妇,暗暗往后退了几步。
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转身,衣襟处黏糊糊的沾着豆沙馅,那张脸俊美森冷,直看的阳石翁主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怎样完美的一个男人啊!阳石翁主当即就往男人的衣袍下看,似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袍看到里头伟岸的内容。
像苏白月这种不知人间欢喜事的女人,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浪费!阳石翁主狠狠跺了跺脚,然后朝着陆犴抛了个媚眼。
苏白月看似冷淡的坐在那里,实际心里慌得一比。
刚才太着急,她直接就拽着陆犴的衣襟擦了嘴……现在的苏白月根本就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打破尴尬而诡异气氛的是前来通禀陆犴,说已备好午宴的管家。
太子爷与太子妃大驾光临,不吃一顿饭就走也说不过去。
这两尊站在主屋门口跟石狮子一样垂涎屋内两人的夫妇终于是在管家的三催四请下先去了膳堂。
苏白月坐在实木圆凳上,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身上的玄色外袍脱下来,然后仔仔细细的放到木盒里。
苏白月:???
苏白月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凑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道:“你在干什么?”
“夫人的东西,收好。”男人的手轻轻抚过袍子衣襟处,那里已经干硬,结成了一块暗红色的豆沙污渍。
苏白月想起那些大氅,鞭子,帕子,药瓶……顿时一阵哆嗦。变态的世界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对女主如变态般关爱,对其它人如西伯利亚冷流一样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