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打了下手势,靠前的几个人迅速后撤,那道身影对着另一匹受了轻伤不断挣扎中的马开了一枪,子弹打到了驾驶的位置,不过却擦伤了那匹马。
马受了伤,“嘶!”声惊叫,越发奋力的挣动,在不断地挣动间马车被带动的剧烈晃动,开枪的那道身影抓紧一切机会,趴到那只受伤倒地不起的马旁,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车厢下,找准机会再一击得手。
马车后边的那个人将自己隐在车厢的死角,使那些人没有办法攻击到自己,反而自己可以时刻观察到对方的动静,只要对方敢强攻,自己就可以将对方击伤甚至击杀。
可就在这时,马车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车厢都在摇晃中有着些许的移位,“砰!”的一声枪响,伴随而来的是小腿强烈的痛处,马车后面的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偷袭的人眼神儿是真好,仅凭着微弱的月光,就能够准确的击中目标。
偷袭得手的人迅速向着己方打手势向着车厢后快步奔去,没有多余的废话,在看到那名倒地的人的瞬间,抬手就是两枪朝着后心部位打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噗噗!”两声,子弹透体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内响起,倒地的人在也没有了动静。
小腿中弹倒地的人翻身本想往车厢的死角处躲避,没想到袭击者反应这么快,他刚翻身起来,对方就冲了过来将他射杀。
“都快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巡警说不定什么
时候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开枪的那个人冲着身后的几个人说道。
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人没有搭话,直接拉开车厢门,翻找着车厢内的物品。
“找到了,情报没有错!”
一道女声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带上那个笨蛋,就属他反应慢被击中了。”
“快走吧!”
几道身影迅速的带着己方伤员和到手的物品撤离了幽暗的巷子。
……
这样的袭击,围绕着黑市举办地周围不时的发生着,这一刻枪杀,意外等各种死法以黑市为中心点不断向外扩散着,就像是一片凝儿不散的阴云向着周边蔓延。
楚龙他们这些花了钱,走了“安全通道”的人都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那片杀机四伏的区域。
枪声,惨叫声,马蹄的嘶鸣声等像是汇聚成了一首凄怨而又惊惧的歌声回荡在了小船逐渐远离的那片地区。
船上的人们仿佛都已经习惯了,不管是黑市方面的随船人员还是其他人都冷漠的无声注视着周边的河岸,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他人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人性的冷漠,无情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人会为他人担忧,只会冷眼旁观,即便是发生在眼前也当做是雾气遮眼而全然无视。
就像刚才那辆在河岸边翻了的马车,船上的老顾客都知道,车里的人被抢是肯定的,就看能不能留条活命了,运气不好,恐怕就被沉了河了。
楚龙亲眼见着那辆马车内爬出来的人要跑,被隐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人打了黑枪,就此没了生息。船划过了这段河岸,楚龙也没看见暗中的抢匪露面。
这种事情太多了,人们已经麻木了,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围绕黑市所发生的这一幕幕,只是一个暗夜下的缩影,它只是将一个诱因放大了,在欲望的驱使下人们还是会铤而走险的。即便没有黑市的举办,暗夜下依旧会有罪恶滋生,因为夜幕会给某些人带来遮蔽。
小船顺流逐渐消失在夜雾下,岸上的那些隐藏在阴影下的人注视着小船消失在视线内,才走出来接受他们的收获。
对于阴影下的人们来说,这就是个小意外,无所谓被船上的人发现,因为他们看到了那艘小船上的标志,特有的标志,那是只属于黑市独有的特殊标志,荧光“海尔拉”。
只要不主动招惹黑市,动黑市的货或人,那黑市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们的所作所为。
黑市不是警察,打黑除恶的事情轮不到他们去管,即便是警察也不会在三更半夜跑出来维护治安。
在这个时间段还没休息,还出来各种浪的人,他们多数就不是普通民众。都是些干“夜活”的人,本身就存在着或多或少的违法行为,对于执法者来说,这些“渣滓”死有余辜,先杀在查,没一个带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