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然也很正常吧,我看你俩平时还挺甜蜜的啊。”</p>
“……”</p>
这跟甜不甜蜜好像没什么关系,千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p>
叶清问她:“你是觉得就这么住一起太快了?”</p>
“可能是吧。”千禾顿了顿,“我也不知道。”</p>
“嗯——”叶清想了想,“感情这种东西其实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况且你跟裴景又不是相亲认识的,两个人早就了解透了彼此了,所以才会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自然,现在再有什么也都是水到渠成的了,谈不上什么快慢的。”</p>
千禾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很久,连自己的呼吸都尤为清晰,在心跳的律动中,女人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开了,素净的脸上却有些木讷。</p>
“有关于我的一切,他没问,我也没说。”千禾抿了抿唇,眼里多了些深意,“阿清,我找不到机会开口,也不知道说出来了之后,他会是什么反应。”</p>
纵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就是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而已,但是她曾经爱着的始终是莫千澈,是莫家的大少爷,而她也是外人眼里备受宠爱的二小姐。</p>
“……”</p>
叶清忽然也沉默了下来。</p>
……</p>
深夜里,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光亮,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紧锁,双眸紧闭,眼角的泪水却一颗颗的滑落,葱白的手指抓住了被子的一角。</p>
千禾第一次做了一个那么清晰的梦,在白茫茫的旷野上她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存在,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渐渐的朝自己走近,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面前。</p>
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孩子,眉眼像极了莫千澈的模样,只是肤色过于苍白,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抽泣的时候小小的肩膀都在耸动着,可怜无助。</p>
她却像是脚上被灌了铅,不能上前半步,只能在原地哭的不能自已,还要不断地抹去眼前的泪水努力的看清面前的孩子。</p>
“妈咪,你为什么不要我?”</p>
“我很听话的。”</p>
“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是没有人要的孩子。”</p>
他哭的可怜,千禾想要伸手抱住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大哭,奶声奶气的话语像是无数把利刃,刺透了她每一寸肌肤。</p>
这样的梦魇持续了一整个晚上,千禾在现实和梦境中挣扎,有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不愿意醒过来,哪怕是在梦里一句话也不能跟他说,只是在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场景,她也甘愿留在那里。</p>
千禾知道那都是自己的执念造成的,那个孩子当初还不到两个月,怎么会有自己的思想呢,他只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胚胎而已,不知不觉的降临,也静悄悄的离开,没有任何的知觉。</p>
只有活着的人还在痛苦之中,一遍遍的折磨着自己,承担着双倍的疼痛。</p>
翌日。</p>
千禾工作的时候精神都不太好,总是精神恍惚的模样。</p>
那是她第一次梦到那个流掉的孩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梦里,又一次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甚至连裴景都忽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