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洪的脸上,那包洪脸色苍白,如丧考妣。见到包青,双手搭在包青肩膀上,哀声直说道:“祸事,天大的祸事!”说完,竟然低声啜泣起来。
包青想着可能要出事,大牛那灯笼照去,随行的七八个人俱是县衙的正官,秦主簿和钱捕头俨然在内。不过各个神色萎靡,面色苍白。
“到底是怎么了?爹,你说啊!别吓我!”包柳雯闻言急着问。
“包县尉,两百贯赈灾官银在我们长远县境内失踪了。完了,完了啊!”秦主簿唉声叹气。
“丢了就丢了,我们有何责任!最担心的怕是那押运官银的官兵才是。你们干嘛这样。再说了,他们押运官银不也未曾通报我县,让我县派人协助。这样说来,我们可以装作不知,不就结了!你们慌什么?”包青淡淡说道。
“你呀!这回怕是要全县官员人头都要落地了。我这怕是要连累了小雯了。哎!”包知县叹了口气。
秦主簿见状,解释说:“押运赈灾银钱的大船在南淝河我们长远县段离奇沉没,船上的官兵怕是没有活口了。你知道吗?这说明我们长远县境内有大股盗匪。这不是我们的失职吗?而且此时已经八百里加急快报,要不了几天,朝堂就会知晓。听说皇上缩减宫中用度,就是为了凑集这两百万赈灾银钱,你说他知晓这样的消息,我们会怎么样?”
“笑话,这盗匪说不定是外来路过的呢!能怪我们吗?”包青有些不满。
“也是!说不定是那密州响马干的,他们前一阵子不是流窜到庐州的吗?”钱捕头插嘴说道。
“你猪啊!你们不是说是押运的银船沉没吗?那密州响马骑得的是马,又不是船!真是瞎胡说。再说了人家密州响马从未截过官银,何况是救百姓的赈灾钱!”展飞不满地说。
“你这人,怎么骂人啊!那贼响马是你家亲戚吗?包大人,你看他!”钱捕头有些不满。
包青可不想将展昭他们扯进去,摇摇手,说道:“你们来找我干嘛?我也没办法!”包青心里想着,大不了自己也跑路得了,跟着展昭他们去做响马吧。上次他们谈到差个军师,自己去正好。何况还能天天和展芳在一起。
“包县尉,你也逃不了啊!素来你主意多,这不包知县就带我们一起来找你了,你知道吗?城南堤坝决堤了,大水冲跨了城外灾民的粥棚。除去在城东修筑堤坝的灾民,剩下的纷纷逃离!”秦主簿说道。
“什么?城南决堤?那我们这边怎么没感到?我这离这堤坝可近了。”包青虽然早就料到城南要出事,但听到消息后,还是微微感到吃惊。那边的展昭几人略有会意地相互对视了几眼。
“还是往年城南的那一小段。你这边是上游,决堤的是城南那最下游那一段,河水全部泻出。”秦主簿说。
“你不要告诉我,官银沉船的地方就在我这边的半里外的河堤处!”包青淡淡地问道。
“就是啊!我们就是刚从那里跑过来的!”包洪说道。
包青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略有颤抖地说道:“你们走吧,我要好好想想!”
只待那些官员散去,包洪却是将包青拉到一边。
“包青,我要是出什么了事!可要帮我照顾小雯!”包洪嘱咐道。
“你出事,我估计也出事了,还怎么照顾!”包青无奈地说。
“你带小雯走吧!要照顾她一辈子,她从小就没了娘亲!那南匪展昭就在你府上,你没地方躲,就带小雯去他那!”包青没想到,包洪好像对自己很了解。
“你别误会,我那有展昭的通缉画像!还有,钱捕头其实是我的人。你慢慢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其实早在八年前,长远县就发生过一起官银失窃案,也是这样的在同一个地点失踪的。”
“什么?也就在这半里外的南淝河?”
“是的,那年我也在这里做知县,小雯的娘亲就是那时候受惊吓而去世的。当年,失踪的是三百万贯银钱,不过是江南凑集的军费。皇上还未亲政,太后知道后大怒,要将全县的官员全部斩杀。后来,那个人居然出手,帮了我们。我也听从吩咐在这长远县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县。”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帮你的那个人是谁?”包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