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十分详尽。
武清宗很耐心的听完风清山的讲述,想了一想,说道:“我能否去看看少城主本人?因为如果只靠旁人讲述,我很难知道病人的真实情况,我需要见到少城主,亲自为其诊视后才能做出具体的判断。”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是犬子现在在藏酒窖,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武神医你看……”风清山有点尴尬的道。
“无妨,我们同去看看即可。”
“好,请!”
说着,风清山前头带路,领着武清宗就向藏酒窖走来。路腾飞、铁门、华四、风清蕊闻知医圣门名医到来,也赶紧过来拜见,然后一起来到了藏酒窖外。
推开门,只见酒窖里一片狼藉,各种空酒坛堆积一地,酒气冲天而起,人走进去,就呛得一阵阵咳嗽,却不见风劲遒的踪迹。
风清山一愣,华四在一边指着里面说道:“你看那里面,不就是遒儿吗?”
风清山这才顺着华四所指看去,只见里面一个大酒坛里正有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整个身体都浸在酒中,那颗头颅不是风劲遒又是谁人?
风清山尴尬的看了一下武清宗,武清宗倒是医者本色,并未因这里的环境脏乱而皱眉,而是很自然的走到了风劲遒所在的酒坛面前,伸手摸了摸风劲遒的头颅。
风劲遒闭着眼睛,似乎是坐在酒坛里睡着了。
武清宗翻开他的眼皮看看,在他头顶山仔细的摩挲了一会,又看了看他的耳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对着风劲遒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少城主肉身,当得上人中之龙,如果好好修炼,将来在武者之中必能成为一方巨擘,只是如今,哎,实在可惜!”
说完,他看了风清山一眼,就那么走了出去。
“武神医,犬子怎么样?”风清山赶紧跟出去问道。
“少城主身体并无大碍,赋漩被碎之伤也早已自己痊愈,只是最近心中经历了大起大落,得知自己修炼无望后,一时之间有点心灰意懒,产生了绝望情绪,换言之,他这只是心病。”武清宗如是说道。
“那该如何医治?”风清山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刚才已经以我门中的定心决给了他信心,但现在还需要一些外物为引,把他这么多天积塞在心脉间的淤血引出,否则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真的会因此丧命,现在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幸亏时间不长,否则恐怕神仙难救啊。”
“如何引出?”风清山一听风劲遒竟然有性命之危,忍不住急形于色。
“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心爱之物,或者心爱之人,或者有什么非常想要做到的事情?”武清宗问。
“除了修炼之外,好像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也没看他对什么东西特别感兴趣。要说心爱之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应该对一个女孩子有些兴趣,只是他还这么小,应该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要说他非常想要做到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就是他从小就想要见到他的母亲,然后把他的母亲带回来,我们一家团聚。”风清山道。
“那尊夫人现在……”武清宗迟疑着问道。
“贱内已经失踪十多年了,一直没有下落。”
“哦,真是遗憾。”
“难道不能施展医术来进行放血吗?”华四充满希冀的问道。
“不能,凡人的心脉无比脆弱,一旦被东西侵入导致心脉断裂当场就会死亡。所以只能让淤血自己流出,不能采取外力强行剖开引导或挤压。”武清宗说道。
阳泉五侠听了神色都是一片黯然。
“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到底什么能够刺激他,让他情绪激动起来,产生强烈爱或恨的情绪,这样他心脉间的淤血才能够更好的被引导而出。”
几人又来到了大厅,相对无言。阳泉五侠平时对风劲遒虽然非常疼爱,对他生活上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但除了知道他寻母心切之外,对他的心事还真的了解不多。
“报——”一个军士又在门外报道。
“进来!”风清山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心情就把报事之人拒之门外。
“报城主,这么多天以来,王定山老爷子的孙女王宇莲一直在门外要求见少城主,你看要不要……”那军士话还未说完,武清宗神色却是一动,对风清山道,“如此痴情之女子,说不定就是少城主钟爱之人,不如让她进来一试。”
“武神医,你是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死马当做活马医,让她来试试也未尝不可?”
“好,就这么办吧。”风清山说着,转头对那军士道,“你去外面把王小姐请进来。”
“是,城主。”那军士答应一声,起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