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以后,我略微思虑一下,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论是哪个时代,人一旦有了烦心事,总是要想去喝酒的。
坐在前厅的桌前,看着过家芳给我倒了杯酒,又打开一包花生豆摆在面前,嘴角也缓缓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我这个朋友,看来早就看出了我身上的异常呢。
“先干为敬。”举起手中的酒杯,过家芳对我示意一下,便仰头一饮而尽。
我摇头失笑一声,也端起眼前的酒杯。
将杯子旋了一旋,看着里面清澈的酒液转出的漩涡,并透出的清香酒意,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
“你小子今天可是大出血了吧,舍得买这么好的酒。”调笑过后,同样将杯中的酒饮尽,而后将酒杯倒转,对着过家芳示意一下。
过家芳提起酒瓶,重新给我的杯中满上,笑着应道,“这不是咱们小组取得了演习的胜利嘛,作为组长,不得庆祝一下?”
“庆祝?就咱们两人?”对过家芳的说辞嗤之以鼻。
却也的确是混的熟了,对方的想法都能一眼瞧出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是闷着头再灌了一杯酒下去。
沉默。
沉默。
终于还是过家芳出言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而我,对自己朋友的真心关怀,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你心里有事。”
过家芳盯着我的眼睛,“从昨天你在车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当时的表情……”过家芳沉吟一声,缓声道,“很可怕。”
“昨晚回来的时候虽然尽力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我却看得出你心里的苦意。”过家芳直视着我的眼睛,就像要瞧到我的心底去,“你哭过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我的沉默,让过家芳的眼睛有了些泛红,他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明显的带上了怒气。
“我们,是兄弟吧?!”
“是兄弟,怎么会不是兄弟呢?”苦笑一声,但笑声里的苦涩,却又该怎样去言说分明?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而后一气灌下,我猛然抬头看向过家芳,说道,“昨天,我看到肖宸了。”
“肖宸?”过家芳当然知道肖宸是谁,他惊疑一声,确定的问道,“是那个做记者的肖宸?”
“还能是哪个。”我苦笑着摇头,干脆将酒瓶拿到了自己面前。
过家芳看到了我的动作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问道,“你和她,发生了什么吗?闹别扭了?”
仰起头深吸口气,将眼底的湿润敛去。
我看着过家芳以极为平缓的语气说道,“三年没见的肖宸,我昨天见到她时,她却正在别人的怀里。”
过家芳想要说话,却被我挥了挥手阻住了他口中的言语。
面上的肌肉轻轻颤动起来,强自一笑,继续说道,“我淋着雨找了他一路,后来找到了个知情人,你猜我从她口中听到了什么消息?”
还是没有等过家芳说话,我又自顾的往下说起,甚至混杂了略显癫狂的一声大笑。
“她在去年就结了婚,去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