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大夫一听是澄空病了倒也不在拿乔,又见惟一哭得伤心,心中不由猜测澄空是否得了疾病病重,急急忙忙拿了药箱同惟一赶了回去。
大夫正给澄空诊察,惟一在一旁直抹眼泪,那大夫终于看不过去道,“放心小姑娘,大师只是感染了风寒,一时病气郁闭热邪不散才会高热昏迷,吃几贴药就好了!”
“你说他不会死了!”惟一抽泣着,听到大夫说澄空不会死的消息不由想笑,却又觉心中发酸,她的表情复杂的让大夫都看呆了。
大夫让惟一跟回去抓药,看着拿了药一溜烟就跑了的惟一,大夫不由摇了摇头,“瞧着这丫头哭的那模样,到对大师真是情深一片啊!”
刚说完大夫自己便觉得不妥,“我看你真是老喽,在那胡思乱想什么,那可是人人敬仰的圣僧!这事也是可以胡乱说的?”
惟一回到小屋,依照大夫所教的方法将帕子浸湿敷在澄空的额头上退热,就这样惟一忙活了大半夜,澄空总算是退热了。
天刚亮,澄空便醒了过来,往日他也是这时起来做早课,他发现自己并未躺在客厅的木板床上,而是睡在了里屋,而他的身体也不像昨日那般沉重,而是清爽了不少,他闭眼回想起昨晚他似乎晕倒在了客厅,昏睡中似乎听到了惟一的哭声,她的哭声是那样的绝望。
“惟一。”
澄空起身刚打开门便见到惟一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澄空!你醒啦!”惟一眼中的欣喜太过热切,她连忙将手中的药递到他的手里,“正好,趁热把这药喝了,我还熬了粥,等会就可以吃喽!”
边说惟一便把澄空拉到了桌前,“澄空我和你说哦,你们这的火也太难升了,我弄了好久才把火给升起来,我没受伤的时候啊,哼一个手指就可以把火升起来了!”
澄空没有听到惟一叽里咕噜的抱怨,只见到她散乱的发髻,黑漆漆的脸蛋,还有带着伤痕红肿的双手,和一双连鞋子都没有穿早已被碎石扎破的双脚。
“你快把药喝了啊!”见澄空久久不动,惟一怕要凉了影响药效,连连催促着,却又见到澄空看着自己带着担忧的目光。
她顺着澄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脚,不由叫了出来,“呀,昨晚跑的太急,竟连鞋袜也忘了!”
惟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惟一姑娘,昨晚多谢你!”澄空将药一口喝下。
惟一笑道,“你要是真的要谢谢我,以后啊,就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直接叫我惟一可好!”
听着惟一的要求,澄空不由浅笑,“人的样貌皮囊都是身外之物,称呼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姑娘又何必执着我叫你什么?”
“既然你说的称呼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那你叫我惟一和叫惟一姑娘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番说来倒是我执念了!阿弥陀佛!”澄空温和一笑,起身做早课去了。
惟一第一次突然有些厌恶澄空念的那句“阿弥陀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澄空念出那句话时心里竟有几分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