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五千徐州军阵形丝毫不乱,打得很有章法,长枪兵在正面结阵顶住他们,刀盾兵护住两翼,弓弩兵在后面不断远射,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因此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青州军也丝毫不落下风。
尽管在混战中,青州军凭借人数上优势,一度将前面的长枪兵和两翼的刀盾兵冲杀出一个个缺口,可是马上就有新的长枪兵和刀盾兵上前补充上,始终牢牢保持住阵形,不给青州军任何可乘之机。
又有萧恪和荆烈两个杀神在前面一路冲杀,杀得青州军鬼哭狼嚎,根本无人敢近前,反而不顾主将的禁令,吓得连连后退,生怕晚一刻钟自己都会倒在他们的刀剑之下……
明明是一场以少敌多的决战,三万青州兵竟丝毫占不到任何上风。
不过好在他们人数远在丹阳兵之上,因此倒也不至于落于下风,两军反而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势均力敌的态势。
城上的田柏看在眼里,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怒意,眼中反而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看来萧儁的儿子不过如此,不过也是一介有勇无谋之辈,自己刚才太过高看了他。
虽然他出身白巾军,没看过什么兵法,但是带军打仗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摸到了一些兵法的门道,在临阵对敌时能够一眼看穿战场的态势。
如今城下的徐州军虽然看着丝毫不落下风,但田柏知道,即使徐州军再精锐,再训练有素,但终究体力是有限的,面对如此高强度的战斗,对于士兵体力的消耗无异是巨大的。
只要他们青州军一直跟徐州军僵持下去,五千徐州军迟早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到那时阵形便很难维持下去,迟早都会被数倍于他们的青州兵给吞没,最终一败涂地。
这也是为什么青州军一直以来都很少操练阵形的原因,因为在田柏看来,那些所谓的阵法都是花里花哨华而不实的东西,虽然看着挺唬人,但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根本屁都不是。
正如田柏预料的那般,随着两军缠斗厮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五千徐州兵渐渐都有些体力不支了,毕竟虽然丹阳兵骁勇,但毕竟都不是铁打,总有疲惫的时候。
但看着主将萧恪还是冲在最前面厮杀,徐州军的将士也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继续死死顶着青州军的冲杀,保持阵形不乱,毕竟连主将都尚且悍不畏死,他们又有什么好退缩的。
不过青州军毕竟人数太多,已经渐渐对五千徐州军形成包围之势,若是徐州军再无动作,必将面临一场惨败。
毕竟谁都清楚,锋矢阵虽然进攻犀利,但防守欠佳,一旦被对手突破两翼绕到后面,必将一败涂地。
萧恪也敏锐察觉到战场局势的变化,当即一剑将一个企图偷袭自己的青州兵砍翻在地,随后从马背上取出一个号角,仰天一吹。
“呜——”
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在沉寂的夜空中回荡。
城上的田柏有些不解,因为他听得出这是代表进攻的号角声。
但他也看得出才城下的徐州军已经露出了颓势,隐隐约约有些支撑不住的架势,萧恪为何却要在此时吹响了进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