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的太过分了。
哪有这样抢人家工作的?
别说是隔了房的,就是亲兄弟都不能抢,这可是吃饭的家伙,这不是要人命嘛!
韩二伯一听,沉着脸:“韩大贵,你来说!”
韩大贵对这位二伯还是有些怕的,上前两步,也没敢离得太近,就怕挨打。
“二伯,不是你想的那样。您也知道,咱们老韩家正经上过学的就没几个。胜利是初中毕业,这在咱们村子里都是拔尖儿的。这县里的工作那得考,我们家孩子哪能考得上?这不是想着都是一家子骨肉,让胜利把工作给他哥,然后再去考个就行了呀。”
王盼娣一听这话就来气:“你说的倒是容易,上哪弄机会考去?你说考就考呀!那厂子是你家开的?要不是表妹给送了报名表过来,咱们乡下人谁知道有厂子招工的事?”
这话音一落,大家都议论纷纷。
“还真是,咱们都在乡下,大字不识一个的,上哪弄报名表去?”
“可不嘛!别说是县里了,就是公社的那个木材厂招工,都轮不到咱们呢。人家只要厂长一露出风声来,立马就有人闻着味儿找上去了,哪里还能轮到咱们这些人!”
“那报名表长啥样咱都不知道,上哪儿弄去?”
“我听说厂子也不是每年招工,韩二贵这话说地容易,真让胜利把工作让出来了,以后没有招工的机会了,胜利咋办?”
“就是!我听说许家村也考上了俩,听这意思,报名表也是许家上大学的那个姑娘给弄回来的,还给了他们几本书复习呢。人家有这个本事,有这个门路,咱们上哪弄去?”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把韩大贵一家子给钉在耻辱柱上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说让人家再考一回就能再考一回了?
正如王盼娣说的那样,厂子你说了算呀?
韩二伯手里的拐杖在地上一杵,狠狠地瞪着韩大贵。
韩大贵的爹娘跟他是平辈,岁数也不小了,当着小辈们的面,他也不好直接给弟弟没脸,所以直接就把怒气朝着韩大贵来了。
“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儿,那双眼睛就只会盯着别人碗里的肉?你想吃饱,想过好日子,那靠你自己的真本事,总算计着别人家的,这算什么能耐!”
韩大贵被骂,自然是觉得面上无光:“二伯,我们家这不是没本事嘛,孩子没上过几年学,就是有机会也不可能考得上呀!”
“考不上就好好种地!当初你们自己不愿意送孩子上学,现在后悔了就想抢别人的?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脸没皮的。”
这话骂得太重了。
王盼娣刚刚这样说,那是跟他们吵架,而且也没指名道姓的。
可现在韩二伯一开口,那就不一样了。
做长辈的,骂你几句怎么了?
韩家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凑上前来:“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都是我的孙子,我能不盼着他们好?这不是想着让胜利把工作给大宝,然后再想法子跟许家说说,再弄一张报名表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