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乔媚娇绝不是简单之人。当日去而复返,一定是有原因的。
眼见陆乘风的伤势渐渐恢复,上官行儿的目光最后却停留在了轩辕剑之上,但见她眼珠一转,继而是试探性的问道,“这轩辕剑你可曾在何处见过?”
这问题问得陆乘风是一头雾水,心说此等上古神兵在峨眉金顶封存千年,他哪里可能曾经见过。不过他还是隐隐记得当日第一次握住轩辕剑的感觉,那种傲视天下,仗剑杀敌的热血之感他似乎真的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见他不回话,上官行儿又开口问道,“那你是否还记得一个叫冷飘然的女子?”
这一问更是让陆乘风摸头不着脑,这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自出生起,他认识的年轻女子屈指可数,哪里有个叫冷飘然的女子。但他却觉得这两个问题似有所指,便问道,“你今日怎地好生奇怪,偏偏问我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你有话不妨直说!”
闻言,上官行儿却是脸色微变,继而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连连摇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虽是如此说,但陆乘风却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难不成她也知道些什么,便又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上官行儿却不多言,当时便是起身跳起了一段舞。这段舞却是十分曼妙,倩影飘飘,红裙飞舞,美眸流转间却是尽显女子柔情。此时正值夕阳正浓,女子曼妙的身姿在一片金色之中翩翩起舞,不时还哼出一段似有若无的小曲。如此场景自是美妙无比,然而再这夕阳的映衬之下却让人平生出一股悲凉,那种绝望之中孤独的等待爱人归来的悲凉。
不得不说,这舞姿中隐含的意义实在太多,就连陆乘风这个门外汉似乎也读到了一些什么,然而他在忘情欣赏这段舞姿的同时却也看到了身边这女子柔情的一面。原来她并不是像平日里看起来那般任性和爱吃醋,此种只属于女子的柔情竟也在她身上彰显得淋淋尽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上官行儿停下身子,睁大着眼睛问道,“怎么样?你见过此舞吗?”
然陆乘风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被一眼惊醒之后,却是连连摇头道,“你这才是第一次跳给我看,我哪里见过!”
这一回答却不禁使得上官行儿有些兴致索然了,她的眼帘耷拉下来,喃喃自语道,“不是说轩辕剑在手他就能想起来的么?原来都是骗人的!”
陆乘风见她一脸垂头丧气,便是嘿嘿一笑道,“我虽然不懂舞,可是你刚才跳得很漂亮!”
然而上官行儿却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开心,只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说着便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走到门前,看着天边的夕阳出神,微蹙的双眉间似隐藏着无尽的心事。
陆平安住在隔壁,方才听脚下的木板因起舞而发出疙疙瘩瘩的声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探出头询问。
好在张秀英没看到,不然眼下定是十分尴尬的,陆乘风呆了片刻之后便是连连摇头称没事。
终归是血浓于水的,张秀英在经过儿子三番五次相劝之后终于是肯开口进食了,虽然每次都不多,但也是个好的开始,至少说明她已经开始晃过神来了。陆乘风于此也是颇有些欣慰的,但是当他静下心来之时,还是对三娘的死耿耿于怀。忆起往昔在逍遥洞内把酒言欢对自己多番照顾的情景,他的心却也忍不住针刺一般的疼痛。
回首往事,陆乘风不禁慨然,自立志进蜀山想有一番作为,时至今日非但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连生存都更加艰难。每走一步总会有人出来阻挡他的脚步,如今却更是面临整个修真界的追杀。三娘的突然离去,二叔的尸化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禁让他想起村里人对他的称呼。
这个称呼到底是真有所指还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恶意?陆乘风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令他所不齿的称呼,只因自己一路以来的确使得身边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伤,虽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的确是因为他才使得二叔一家无家可归,三娘的死也或多或少的和他脱不了干系。难道自己真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扫把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