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
正待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在内堂的大祭司似乎是从乔媚娇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忙将她叫了过来,沉声问道,“你当日所说的心有所属,莫非是眼前这个小子?”
怎料乔媚娇一时却是如遭雷击一般,面红耳赤之后却是连连摆手,张口结舌道,“没……没有的事!你胡说些什么?”
大祭司似仍不相信,继续追问道,“真的不是?”
乔媚娇沉吟片刻之后,讪笑两声道,“此人不过是一介莽夫,我哪里能看得上他,大祭司……你多虑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大祭司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个劲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那模样简直有如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眼见她露出如此古怪的神情,乔媚娇却不禁追问道,“大祭司,你怎地好像对此人有偏见?”
然而大祭司的眼神却盯在了轩辕剑之上,神色也在此时显得十分凝重,但沉默半晌之后却缓缓道,“他身边的任何人都会不得善终,尤其是那个女妖精……你最好离他远点,担心他害死你!”
“他害死我?”乔媚娇一时便是显得十分惊愕,面对大祭司此番莫名其妙之言,她虽是不断的追问原因,然而大祭司却是缄口不言,只是一个劲的叮嘱她要离陆乘风远点,至于为什么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待大祭司走远之后,她站在原地虽是百般思虑却仍是不解其意,可是她的思绪却很快被一个消息打断了。
张酒来报,明日午时曲累央便带来聘礼过来提亲,商量两族结盟之事。
这个消息使得乔媚娇有些晃不过神来,但他看到陆乘风之后却是心中一喜,忙从内堂走出去道,“在找天玄金丹之前你明日还需助我摆平一件事!”
陆乘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说风就是雨,但心中只觉深受此人大恩,如今能还她的人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便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怎料乔媚娇却卖起了关子,连连摆手道,“你别管是什么事,反正不会违背你的原则,你只管答应就是了!”
陆乘风虽不知她说的到底是何事,但她的一句话却已经打消了心中疑虑,便点头应允了。
经过之前的一番打斗之后,陆乘风却也觉得十分累了,待常进路带走陆建成之后便与上官行儿一道回了那悬空楼。星夜虽是躺在吊床之上,但念及今日数十条人命,他心中却也是耿耿于怀。
有一个问题一直在他心头不停的打转,到底道是什么?是无止境的杀戮,还是师傅说的心中之道?明明自己无心杀人,可还是有人因此而死于非命。难道修真只为受制于人,沦为他人的工具?那辛辛苦苦的修真又到底是为何?为长生?还是只为自己在乱世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虽然自己一路辛苦修炼道家真法,可眼见身边之人一个个性命垂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修为再高又到底有何用呢?他突然开始思考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种种问题就像是是一个个死结在他的脑海里缠绕反复,虽是辗转反侧却是始终不解其意。
正待他烦恼之际,一个很轻很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了过来,“他怎么样了?”
陆乘风听出来是张秀英的声音,这也是她沉默许久之后的第一句话,可如此简单的问题却使得陆乘风不知如何回答,二叔的病就像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半晌之后他才回道,“二叔没事,我明日就去找药来帮他医病!有我在,二叔不会有事的!”
然而那边却没有了回音,只是传过来陆平安的声音,“闷葫芦,我爹真的还有救吗?”
然而这一句话却使得陆乘风不禁有些恼怒,“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都不会有事!”
陆平安的言辞间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但陆乘风的一声厉喝却使得隔壁再没了回音。
然而当他转过头之时,却见上官行儿正探出身子用手轻轻指了指山的顶端,陆乘风疑惑之际却也不禁将头探了出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见上方草丛中一个人头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至于是谁他也没看清。
但上官行儿此时却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只见她薄唇微启,似在说着什么。
然而陆乘风却是通过她的嘴型知道了上方的人头是怎么回事,是乔媚娇在偷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