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进路最后一次所说,陆建成此刻应该在密室疗养。密室只有一间,其主要用于常进路的修炼,后来为了方便给陆建成疗伤,他便将这间石室让了出来。
石室的门外有两盏油灯,乔媚娇将两边的油灯各转了几下之后,石室便打开了。然而门被打开之后,所有人都不由得大惊失色,更有甚者却是惊呼出声。陆平安一下便是疯了一般的扑了过去,只见石室之内赫然端坐的正是路建成,可是他的脑袋却已经不翼而飞。上官行儿见到这骇人的一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便将头侧了过去。
听见陆平安嚎啕大哭,陆乘风噗通一声便是跪了下来,泪水无声的从他脸庞滑落,“二叔,是乘风害了你啊!”说着便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一个鲜红的手掌印便立时在他脸上显现而出。
一路历尽艰险,本来以为可以治好二叔的病,没想到自己自作主张竟然使得他最后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一时间,所有的悔恨便齐齐涌上了陆乘风的心头。
悲愤交加的他不停的用头重重的撞着地上的石阶,只恨不能立时死于当场,嘴里喃喃道,“二叔,风儿对不住你,我该死……该死……”
正说话间,陆乘风突然是心一横,立时便拔出了背后的轩辕剑要想要自刎。身旁众人忙过来想要拉住他,然而他的手却被人抢先一步拉住。这一双手虽显得十分柔弱,然陆乘风却感觉这手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他每挣脱一分,那双手却是抓得更紧。
待他转头之时,张秀英却一脸平静的道,“风儿……这事不怨你,是你二叔命该如此!”
听到平日里对他尖酸刻薄的二婶说出此番话,陆乘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照张秀英昔日的禀性肯定会破口大骂,恨不能立即将其处之而后快,没想到今日却主动关心起他来,真可真使得陆乘风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张秀英还是低着头没有看他,继续开口道,“你二叔病了半辈子了,这许多年来他的病多次以身犯险,还有你对平安的多次舍身相救。不论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兄,你都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是二婶错怪了你,你不要怪我!”
陆乘风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农家妇人会是自己的二婶,那个曾经对他百般厌恶的二婶。忆起昔日种种,陆乘风所有的委屈和内疚在瞬间都伴着泪水夺眶而出,此刻的他竟然像个孩子一般倒在张秀英的肩头**痛哭。
张秀英却拉着他走向了石室,她将这两兄弟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继而是像一个母亲一般慈爱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时而摸着陆平安胖胖的脸蛋,时而又像儿时一般轻轻捏着陆乘风的耳朵。此刻,横在两人之间的误会和怨恨都已烟消云散,张秀英在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陆建成一眼后,继而是笑道,“老头子,你都看见了,我这次没有骂你的宝贝侄子,你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吧!”
这一幕是陆建成身前渴望看到了,可如今他却再也没了机会,想必临走前也是心中有憾的吧!
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就连上官行儿也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半晌之后,张秀英同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你们都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要同甘共苦,肝胆相照!”说着她便是猛地站起身来一头撞向了一旁的石壁,一时间鲜血四溅。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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