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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那……等等?观主,你叫他什么?”
“许珍,字珈,六珈之珈。”
王凝之皱起眉头:“他与孙敬远真的是龙阳之合?”
“有这个传闻,不过却未曾有人确切地见过,只是二人关系甚好,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若我没猜错,叔平你应该知道,无论是许慎,还是普祥真人,都与孙敬远有交情吧?”
“这我自是知道,难道说,许慎就是因为许珈牵的线,才联系上孙泰的?”眯起眼睛,回想着当初陈泉他们的报告,然后瞥了瞥门外,王凝之突然间一笑,“怪不得,世人皆称赞杜子恭找了个好徒弟,无论有没有仇怨,他都能坦然的接触,甚至还谈笑风生,再加上道法精深,真真假假的交际,也足以称得上人杰。”
“这亦是每位和孙敬远接触过的人,做出的称赞。”郑青峰表示赞同,“孙敬远倒也罢了,没想到许珈也是如此。”
“义兴许氏不都如此么?”王凝之笑了笑,目光有些深沉,“观主对这个许珈还有何了解,都一并说出来吧?”
……
牛车缓缓地在山路上行驶,吱呦呦地发出声响。
路窄窄的,最多只能容两架牛车并架而行,如今一家牛车行驶在路上,两边留出空暇,便可看见路边盛开着些不知名的花儿,野生的桑葚与蔷薇混在其中,若不仔细探望,往往会忽视。
忽地,牛车停了下来,车夫翻身下车,快速跑到路旁,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返回来交给车厢中人。
一个白皙细嫩的胳膊伸出来,将那花拿到手中,胳膊的主人细细打量着这话,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你瞧这花,在盛阳之下,还开得娇艳欲滴,虽然在偏僻的山路上,却也难掩其风姿……”
“今日你也算见着王叔平了。”孙泰伸出手接过许珍手中的话,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却不顾许珍的埋怨,随手丢出车窗,然后紧盯着对方说道,“我可是记得,当初你为你叔父走动的时候,可是亲口告诉我,儿时与其关系甚好,我才答应与普祥真人牵线,即便说王叔平不是亲自动手杀了你叔父,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忍住,如何,对这个王叔平,你怎么看?”
似乎因为花儿被孙泰丢出窗外,有些生气,连带着看向孙泰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气,面对孙泰的询问,许珍也不回答,动作优美地深处修长的双手,看向泛着红晕的指甲,轻轻地将双手向前探去,拂过随风飘动的车帘,探出车厢外,身体也有些前倾,慢慢地,双手触碰到驾车的车夫。
突然,两只手死死地掐住车夫的脖子,那车夫也不敢反抗,半晌之后,在车夫身体剧烈晃动眼看就要倒下的时候,许珍将双手收回来,心疼地看着片开的指甲,嘴唇轻启:“这车夫真惹人厌,没看见花儿落下车了么,竟不说去给人捡回来……扫兴啊。”
他转过头,看向孙泰,微微一笑:
“扫兴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