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月愕然回头,只见从树林旁边转出十余个红衣喇嘛来,当先一人却是身着青袍,年约五十左右,也是高鼻深目,却是气势凛然,在这一群红衣喇嘛中更显出众,显然是西域密宗的一个重要人物。
嘎瓦本来准备闭目就死,忽然见到这伙人的出现,心中大喜,张口高叫道:“青衣尊者,快来救我!”
那青衣喇嘛身形腾空,庞大的身躯轻飘飘地跃到嘎瓦两人的身边,道:“嘎瓦尊者,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嘎瓦一声长叹,道:“唉,一言难尽……。”
青衣尊者看着嘎瓦那颓废的面色,心中微微一怔。随即看到了躺在旁边的堪布策旺,仔细一下才看出这个人的身份来,便诧异地道:“这是堪布策旺尊者吗?他怎么了,可是让这个小姑娘给打伤的?”
嘎瓦面色一阵难看,但如今有求于青衣尊者,却也不好发作,只道:“师兄是病倒的,倒不是打不过这个小姑娘。”
青衣尊者伸出右手,食中两指搭在堪布策旺的腕脉之上,忽然神色一变,眉头紧皱。良久,才收回手来,长叹道:“好厉害,这个病可实在不轻。还好,幸亏师尊也来了,不然的话,哼哼……”
嘎瓦等四人出自于顿珠法王门下,而“青黄红紫白”五尊者则是贝诺法王的弟子,两系人马在暗中也有着许多的小磨擦,时常也搞一些明争暗头。比如这次的抢夺神剑计划便完全没有通知贝诺法王一系,而纯是于嘎瓦等四人的主意,如果能够成功地夺得神剑,那么他们四人也就可以在贝诺法王一系面前大大露脸了。
因为分属不同的两个宗系,嘎瓦四人与另一系的“青黄红紫白”五尊者也是互不服气。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之下,嘎瓦一系受到重挫,四个同门死去两个,大师兄还重病昏迷,只剩下嘎瓦一人独木难支,却也没有心思再去计较什么门派之争。
看到青衣尊者出手察看师兄的病情,嘎瓦很是紧张。虽然平日里双方互不服气,但在心底里对于青衣尊者的学识,他还是很佩服的,特别是这又事关大师兄的性命,更是不能不令他紧张。
“什么?师叔也来了?在哪里?” 嘎瓦眼睛一亮,急忙道。原本听到青衣尊者的长叹,他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一路之上,他想尽了方法,也一直不能让师兄的情况好转。心急之下,他只好昼夜兼程,希望早日赶回去好请师尊处理。如今听到贝诺法王就在这里了,心中却是狂喜,对于这个师叔的神通,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青衣尊者抬手一指,道:“那不是吗?”
嘎瓦转头看去,只见一乘大轿由四个红衣喇嘛抬着飞奔而来,瞬息之间已经来到切近。
“青衣,怎么不走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青衣尊者躬身施礼,恭敬地道:“回禀师尊,我们遇到了嘎瓦和堪布策旺两位师兄。”
“哦,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声音有了一丝疑惑。
嘎瓦连忙抱起堪布策旺抢上前去,来到轿前跪下,道:“师叔,我是嘎瓦啊,堪布策旺病倒了,求您救救大师兄吧。”
轿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僧来,身穿大红袈裟,头上顶着金黄色的僧帽。此人面目削瘦,两道长眉,双目闪动之间,精光四射,正是在西域武林拥有莫大的权势的贝诺法王。。
贝诺法王伸出干瘦的枯手,搭在堪布策旺的腕脉之上,良久,缓缓地道:“嗯,他曾经妄动‘烛光返照’的功夫,以激发自身潜力增长功力。哼,真是胆大妄为,这个功夫也是可以随便用的吗?……嗯,使用了‘烛光返照’倒也罢了,又怎么会被人逼得内力耗尽?哼,真是丢尽了我们密宗的脸了。奇怪,中原之地有什么人物能够具备如此功力?……病情吗?……最困难的是,在他疗伤运功之时,又受了风寒,如此寒气纠结于内腑之中,加之功力散乱,现在病势已经沉重,恐怕命不久矣。”
嘎瓦在一边见到师叔直斥师兄的过失,而且面目不善,心中大惊,连连叩首,道:“师叔,求您老人家救救大师兄!救救大师兄!……”
贝诺法王看着嘎瓦,面色逐渐缓和下来,道:“你先起来,堪布策旺的伤病,师叔自会尽力。唉,我总不能眼看着他死去吧?来人,将他抬进轿去!”
两个红衣喇嘛应声出列,小心地抬起堪布策旺,又将他放到了大轿之中。嘎瓦这才心安,又叩了几个头,方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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