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因为他年纪已经很老。
一个浑身上下全是白色的怪物出现在走廊里,我差点脚一软坐到地上,因为它很像那只给我带来众多痛苦记忆的邪灵,唯一不同之处就是,眼前这家伙的脑袋不似人形,而是呈牛头状,有两只弯弯的角长在头顶。
众多游魂似乎没有发现牛头的出现,仍在玩耍嬉戏,似乎他们只怕医院的工作人员。
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灵魂前往地府的接引者,我能肯定这一点,只是有点不解,我听雷雨扬说过,牛头马面是地仙之体,就算拥有阴眼也看不到,除非故意显身让人看,一般情况下,谁要看到它们出现就说明自己要死了。
我赶紧把目光转向另一边,装出没看到牛头的样子,转身往回走,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刚才因为过于紧张,我盯着它看了足有半分钟之久,惊慌中,我和它的眼神曾明确无误的交汇过。
“小朋友,你为何能看到我?”牛头说。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东西竟然在叫我,这下完蛋了。
回避是显然是没有用的,我鼓起勇气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它。
“这位大仙,您叫我吗?”我小声说。
看了四周,护士和那女子已走进病房了,大概正在忙于抢救那位已经死掉的人,我不希望人们认为我对着空气说话。
“是啊,一直以为人界没人能看到我,哪里出错了吗?”牛头的脸上浮现一丝困惑。
我松了一口气,显然它并非为自己而来,生命暂时无忧。
它的声音很圆润,吐字清晰而准确,语气平静而从容,如果长得体面些,到电视台当个播音员或者主持人大有希望。
“我是一名阴阳师,能力比较差劲的那种,说我是神棍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看到大仙您,据我所知,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说话的同时,我大着胆子观看它,我发现,这家伙实在是太丑陋了,跟城隍庙里的泥塑一点也不像。
它的整个面部就是一只牛头,光滑,无毛,呈纯白色,轮廓带有一些人类的特征,眼睛显得很忧郁,仿佛刚看过一场感人至深的悲剧电影或者是即将被绞死。
“就算是阴阳师,能看到我的也没几个,在这城里,只有一个叫未央生的和另一个叫熊四姑的有这能耐,最近两百年来,我到过许多城镇,见过许多的法师,能看到我的只有上述两位。”牛头说。
看来四姨的能耐真不是吹出来的,连牛头都这样说,我对她的敬畏又增加了几分。
“未央生前些天恶贯满盈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它。
“这我知道,他是被你打死的。”它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真是我打死的吗?当时我们有三个人一起动手。”我想不出,它以何来断定未央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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