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琼台宫宴,说白了其实是一场见仁见智的交锋,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城府深的猫一般静静观察,察言观色之间便能洞悉当前形势,帝后这种宝塔尖倒是谈笑随意,还能活络活络氛围,而像我这种近乎绝种的小白却是********的吃吃喝喝,反正干待着无聊,那些各怀鬼胎的恭维称颂大同小异,无非变相的试探打压或者明褒暗贬,还有众女费尽心思的争奇斗艳,看似新鲜,其实也不外乎那些顽劣手段,都是绞尽脑汁以图在万紫千红中出位,想我当年看惯了宫斗大戏,什么极致桥段没见过,这现场直播的金枝欲孽实在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只好吃吃吃打发时间了,遍览各席,人家的吃食都是意思意思象征性动两下筷子而已,反观我的小案,风卷残云之后则是一片杯盘狼藉,仿佛饿死鬼投胎之后的首次狂欢。
不过我的胃容量实在有限,加上之前我已然垫了个半饱,终究有吃不动的时候,当我吃饱了,宴席也将尽了,皇帝御驾于此,虽然撂下话说不必拘束,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不可能,尽管有蒋德妃巧言令色,妙语连珠,但是众人还是免不了言辞谨慎,仪态小心,男的比君子还君子,女的比淑媛还淑媛,导致席间氛围相当正式,而且十分压抑,好好的后宫私宴弄得跟宴请番邦来使似的,僵硬无趣,实在是不给皇帝面子。
好不容易宫宴接近尾声,皇帝还算自觉地提前离去,虽然大步赳赳,但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灰溜溜的,而众人脸上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齐刷刷名副其实地笑脸欢送,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前世伟大领袖那一首著名的《送瘟神》。
话说低气压虽然走了,但是余威迟迟不散,众人再也提不起兴致吃喝玩乐,仿佛举头三尺有皇帝,无不战战兢兢,自律严谨,见状皇后也不免意兴索然,慢慢悠悠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总结陈词便张罗着散了,在一片恭送声中扶着贞姑姑起驾回宫,临走前倒是不忘嘱咐我一句在宫里多玩一会再回府,让我不胜惶恐。
剩下的蒋德妃笑笑,也带着侍女撤了,老一辈的便宣告彻底让位于后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终于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酒酣宴罢,众人疏疏落落地各自散去,大哥含笑和熟人寒暄,我则乖乖地杵在大哥身边等着挨训,忽然有点担心楼思源那个醉酒的呆瓜,朝楼思源的座席看去,却人去席空,醉猫已然不知去向,心中顿时有点不安,连忙东张西望寻找楼思源的身影,然而正主楼思源没看见,满室衣香鬓影中只寻得黄有恍若修竹一般翩然离去的清贵背影以及一双晶亮如星的桃花眼。
“楼大人已经妥帖安置在偏殿了,有宫人照料着,等待醒酒之后自会有车马送楼大人回府。”黄蜂阴着俊脸,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就好,闻言我便安心下来,猫在偏殿,那个呆子再怎么撒酒疯就没有关系,我朝黄蜂笑笑,却忽然意识到黄蜂刚才的语调听着怎么那么别扭,阴阳怪气不说,还一脸臭臭的表情,好像他多么隐忍大度,别人欠他多少似的,我当着黄蜂的面不大不小地哼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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