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独秀 四 黄鹄

险，造化壶不敢使用，山顶上的人是否来得及救他也说不准，但先前始终无法施展炎弹让他十分火大，明明境界已经达到了却憋不出一个响屁。这番全力施为，虽然还是没有施法完整，但终于将黄鹄帕拿下。至于驾驭之术，在网游中宁城各种技巧早就纯熟，何况飞天这种基本技能。

    来到这个世界初次能真正飞天，宁城心中欣喜非常，却忘了自己这番飞去，横断山上眼镜跌破了一地。

    “施法”，入门不到一个月就能施法！

    苏金同向路还远笑道：“多谢路长老施加援手，没让这孩子太难堪。”

    路还远心中实是困惑无比。

    认为是路怀远施法将宁城托着飞远，这倒是合理的解释。可路还远一头雾水，自己根本没出手。要说是他人，原主人交接法宝给新主人，滴血认主的只有宁城，法宝不同于法器，他人想使力也使不上，可要说是宁城自己驾驭就更说不通……

    宁城踩着黄云在空中摇摇摆摆的飞行，虽说是驾云，但凭他的修为这高度只能维持在横断山山顶左右，换句话说，要是平底施展，恐怕只能将云彩升起个十几米。几阵山风吹来，宁城立足不稳左右摇晃，索性盘膝坐下。在空中止住前行，试着催动黄鹄帕不断升腾。黄鹄帕抖动得几下，勉强爬升了个几米，很快便不升反降，反而跌落了几十米。

    操持太急反而会失去掌控力，宁城不敢再催动它上升，高空作业这总高危技术还是以熟悉为先吧。

    黄云慢慢飞行，宁城一边驾驭它一边修习控云术，一举两得。这法宝现在在宁城手上速度虽然远没那匹千里马“逸尘”来得快，但飞天而行，许多障碍、弯路、陡坡都不用顾及，向封原镇方向直飞而去，比逸尘当日载他去横断山耗时还少些。到了城边，宁城按下云头，城楼上的士兵、街道上的百姓见有人驾云而来都是纷纷跪倒。宁城飞到泰安楼，楼体已然修复，顾远图正在二楼宴客，在座宾主见了坐在云端的宁城都是瞠目结舌。

    怎么称呼这顾远图呢，顾叔叔？宁城头顶黑线，拱手问道：“顾老板，生意可好？”

    顾远图站起身走近来仔细的端详宁城，满面狐疑：“你不是，不是宁家的二少么，怎么，怎么就……”

    “怎么就能驾云”，宁城做不足为外人道的神秘状：“有些东西是讲机缘的，youknow。”

    顾远图连连点头，点得极为大力，几乎连身子都再一起震动。宁城肃容说道：“我这次下山是领坛主法旨，请几位工匠上山修筑房舍，你可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能工巧匠？”

    顾远图听他说是领命下山，更加恭敬：“修屋补瓦的师傅，镇上还有几个。可要说能工巧匠，现在大都在歾越山上。前几日空明门掌门将周围几府的匠师全部请到歾越，还征了好几百个人夫，去修缮空明门被毁屋舍。”

    宁城听他说完，不敢耽搁，拱手告辞，拔起云头飞向歾越山。歾越山在横断山东南方向，由泊安派历代修道不成的外传弟子经营。至于张叶金宁“四家”，在游戏里是没有这个设定的，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空明门的主要势力。

    一路飞行，宁城控法渐渐纯熟。在一株大树上歇息一会，再次展开黄鹄帕，云气蒸腾，直有澡盆大小了，宁城心里暗下决心，怎么也得在回山之前把它整到浴缸大小。

    “澡盆”载着宁城向歾越山飞去，离地不过二十几米，时不时被路人发现，路人们往往误以为是修道有成之士在围观自己，一个个都是手足无措不断作揖。宁城并不想打扰别人，只得尽量不靠近道路，况且他这云飞得很慢，稍微好点的马都比他快，他也不好意思装仙人。

    歾越山山势远没有横断山高耸，但一路攀升还是将宁城累了个半死，好容易飞到空明门所在，底下乱哄哄的吵成一团。只见两三百人分成五拨围在空明门墙外，空明门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断壁残垣，身着空明门门下服色的弟子也全是东倒西歪大多带伤。

    院墙里面，二三十人也分成五路此起彼伏的围着一人高声叫骂呼喝，似乎是在追索一些拖欠的事物。一些空明门长老模样的人则在向他埋怨不该在这个时候修缮破损的屋舍不该大肆赊欠等等。

    宁城凝神看去，那被团团围住脸上全是疲惫和煎熬的是一个熟人，张长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