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人不同,飞羽的测试居然冒出两缕丝带,分两个不同的方向向上爬升,慢悠悠的有点像游人在散步,不慌不忙地观景寻乐。
浩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异状,心中诧异之极。听说这个师弟被人破去道法,夺走记忆,古怪之极,没想到连测试都这般古怪。
天衍真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眉头微微皱起,盯着灵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其他长老也发现了问题,一个个向飞羽望去。大殿之下站在前排的弟子也都不明所以,心中纳闷,其他人都是几息之间便检测出灵根属性,这位师弟为何如此缓慢,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居然有两缕丝带。
两缕丝带似乎对众人并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慢悠悠地爬升着,眼看就要爬进一个小点,却在旁边转悠了一圈扭头向其他小点爬去。
如此这般,两缕丝带在石碑上几十个小点前面转来转去,就是不钻进去。
浩南眼睛睁的更大了,如果说出现两缕丝带让他有点诧异的话,那么现在的情景就是惊讶。怎么会这样?浩南心中嘀咕着,难道是石碑里面封存的灵兽出现了问题。
飞羽看到这般怪异无比的情景,心中十分惊慌。我怎么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啊!难道我连魂级属性都不是吗?可是师兄明明说我天赋极佳,而且我的确摸到了一魂命根的门槛。或者我是怪胎?一想到怪胎,飞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来天荡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听师傅讲道外,他很少出门。不是他不愿意出门,其实他很活泼好动,是因为他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那些非议时常在他耳边响起:
“这就是人们说的怪胎,据说记忆被抹,和白痴差不多!”
“这就是掌门师尊救起的那个孤儿啊!”
“这就是那个白痴啊!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修理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就是进入衍脉的倒霉孩子,掌门师伯怎么会收他作门下弟子!”
“这就是那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弟子?真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飞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回忆中,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他脑海里面翻滚,在他脑海里面咆哮,就像风暴一样肆虐着、奔腾着、嚎叫着。他很想挣扎出这痛苦回忆的泥潭,可是思维却不听他指挥,一句句嘲讽的、无奈的、同情的、麻木的非议声像一条条锁链将他禁锢起来。
随着飞羽思维的暴乱,灵碑上的两缕丝带也混乱开来,它们突然疯狂起来,就像受惊的野马一般,开始在灵碑里面横冲乱撞,不时钻进各个小点之中,又冲出来。每个小点对应着一个级别属性,只见魂级兑火、魂级离水、魂级震土、魂级非金等无数属性此起披伏地轮番亮起,光芒四射。
浩南震惊之极,呆呆地看着灵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天衍真人霍然站起来,脸色凝重之极,眼中露出深深的关切之色。其他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起。殿中众弟子更是惊慌失措,有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飞羽的,有眼神迷离陷入混乱之中的,有脸色发白死死咬住嘴唇的。
扬斩望着飞羽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抽搐,心中既震骇又担心,却又知道该如何。师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飞羽依然在回忆中挣扎着,他已经忘记了周边所有的一切,包括师尊、各位长老、大殿之中所有的人。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飞羽在心中疯狂地呼喊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还凄厉,那悲惨如狼一般的嘶吼生生刺破了所有的非议,刺破了所有回忆中的面孔。
突然,飞羽的心神突然被拉进一个浩渺的天地之中,这里没有高山、没有大川、没有人烟、没有万物,有的是无边无际。干涸的大地寸寸碎裂,就像网一般在脚下伸展,似乎随时都可以将一切网罗其中,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白云没有风,死一般沉静,生气全无。
“谁能告诉我,我是谁?”
飞羽站在龟裂的大地上仰望着灰白的苍穹,眼泪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滴在干涸的大地上。大地如火炉一般,泪水刚刚滴下来,便化作丝丝水汽,蒸腾进空气中,飞升到天空中。
接着,异变陡升,只见那化成水汽的泪珠却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大字,逐个闪现。这些大字连在一起,形成一段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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