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名字的。”叶海道。

    “当然啦。”女孩子道，“我夜客如空的名字，天下是大大的有名的。”

    叶海悠然而道：“浅水微蓝，你是微蓝喽。”

    微蓝的脸有些发窘，她一跺脚，嗔道：“原来你早知道人家的名字啦，还在这里逗人家，不玩啦。”说罢转身就走。

    可她一抬头，发现叶海就在她前面，于是，她又转身。

    叶海还在她眼前，眼中带着笑容。

    “你要干什么啦？”微蓝嗔道。

    “啊，石头要我问你好。”叶海一本正经道。

    “就那个花心石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

    叶海语塞，他实在不想让微蓝走，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话挽留。

    微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下去了，她低下头，轻轻说道：“你能不能送我回独石镇，我一个人，害怕。”

    叶海点头如捣蒜。

    夜风吹拂，吹起微蓝的发丝，发梢掠过叶海的脸庞，他竟然觉得有一些幸福。

    微蓝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多的人要杀你，刚才的孤云子，还有传说中的如空。”

    叶海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这个人比较讨人厌吧。”

    微蓝横了他一眼。

    叶海忙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说是报仇，到头来都有利益在背后驱动。那孤云子本来是李风谷的师兄，两人交恶多年，前几年突然又重新交往，自然是私盐的利益太大了！我们四海插手私盐，不想让一些人的牟取暴利而欺压良民，故然江湖上对我们是恨之入骨。”

    “那，夜客如空呢？他也是为了私盐么？”微蓝问道。

    叶海笑了：“你放心，你的偶像还不会如此了。”

    “那，他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叶海叹道，“也许是为了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什么江湖规矩。”

    “每个执掌天下的人都要定下江湖规矩，数年前，我们四海如日中天，现在的一些江湖规矩都是我们订的。而如空想改变这个规矩，来执掌天下，自然要打败我们来扬威了。”

    “那，你们为何要退出江湖呢？”

    “江山自有才人出，”叶海叹了一口气，“天下，绝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

    夜已残，微蓝眨了眨眼睛，道：“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

    “如空何时现身？”

    叶海笑了，笑容中露出一丝狡黠：“明天吧，明天你到天涯楼，如空一定会在那个时候现身的。”

    “为何？”

    “明天，明天我所有的仇家都会来了，而如空一定会在我最不提防的时候出手，因为他出手从未落空过，一旦他出手，他的敌人就死定了。”

    微蓝的手掩住了叶海的口，柔声道：“连你都不例外？”

    “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