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却不知一切尽在张狂的掌握之中,倒是自作聪明了。
“呵呵,我不会用蛊虫之类的巫术来跟踪你们,但是我可以用道术嘛,呵呵呵……”心里好笑了一阵子,张狂敞开神识朝外面扩散开去。
张狂如今的神识也不算太弱,上次得意于阴阳灵主的那一杯元灵水,让他对周围感知的范围强了不少。
再加上华府内那朵金莲,无时无刻不再扩充他的神识,以至于他现在虽然还没有修炼到那一步,但神识强度,却要比一般人高得多。
几百丈远的一棵老树下,巫南和巫静茹的妹妹巫静思小声地聊了起来。
“姐姐回来了,你就真的舍得放下么?”巫静思微微靠着老树干问道。
“又能怎样呢?三大祭祀选出来的圣女,想逃能逃得掉么?你也知道母蛊掌握在三大祭司手中,不管跑到哪里,都与静茹体内的子蛊有着联系,就算我想带她走,又能走出多远呢?这次巫皇之所以没有追究你姐姐外出的罪责,都是看在她即将成为圣女的面子上才没有处置她的。”巫南说完,不禁轻声叹息起来。
“可是,这样的话……不仅毁了你的幸福,也毁了姐姐的幸福,你们甘心么?”提起这件事,巫静思也是满脸的无奈。
“那又如何?总比她违抗命令,被送往天葬台上处死要强的多吧?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就那么死去?”巫南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呼吸也渐渐加重,内心有着太多的不甘。
“是啊,怎么忍心看着姐姐死呢?可是,我们天天这样在一起作戏,却也早就伤了姐姐的心呢,我……我真的不想……”巫静思轻声地抽泣着。
巫南上前,轻轻地将巫静思揽进了怀里,带着颇多无奈说道:“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将这场戏给完整地演下去。”
张狂收回神识后不久,巫南也回来了,朝张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了阿三兄弟,刚刚有些事情耽搁了,来,咱们继续痛饮。”
张狂毫不在意地举起酒杯同巫南碰了一下,笑道:“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同阿三兄弟喝酒了,来,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听着张狂的话,巫南将放到嘴边的酒盅又放在了桌子上,问道:“阿三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回来就又要走不成?”
张狂叹了一声,也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静茹她这次回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当那圣女的,只是想跟她阿爹阿姆道个别,上次就那么一走了之,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所以就特意赶回来了,她……”
张狂故意停顿了一下,望着眼睛涨红了的巫南,半响又道:“终究还是要走的。”
巫南一把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喝干了杯中酒水,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成了粉碎,“为什么?她为什么还是要走?她这次回来不是想通了么?”
张狂微微一叹,“她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我,因为我要带她走,带她远走高飞,去过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哪怕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也是我们所愿意的。不管我们能不能逃出巫皇的追杀,至少我们愿意生死与共,哪怕只是短暂的美好,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相爱过!”
“你……你……你……阿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亏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居然……”巫南咆哮着,双目通红地望着张狂,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就不敢做么?自小静茹就对我照顾有加,我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她,而这次我们在外面碰见后,她说她不想呆在巫族了,想跟我一起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从此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张狂带着无限的向往说道,似乎醉在其中。
巫南一掌将面前的木桌拍成了粉碎,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不可能的,静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你的,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阿三,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酒喝多了对不对?”巫南有些抓狂了,怔怔地望着张狂。
张狂笑着摇头,“阿南兄弟,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时候,一念之差,各奔东西,从此相隔千万里。”
“而有些时候,一面之缘,相亲相爱,从此白首不相离。呵呵,你与静茹之间只在一念之差,而我与静茹之间,却是那天在客栈中的一面之缘了,呵呵,天意呢,一切皆有可能!”张狂伸手朝上指了指,很是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