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儿从雪地上站起来,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在先前的自然环境交替中,一直不曾使用过法术防护自己,任自己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而且,那寒风与冰雹都是灵云使用法术弄出来的,要比平常的厉害了许多倍,也亏了林秀儿一个小女子苦苦地支撑了过去。
在林秀儿走后,灵云苦笑:“想要忘记的,却总是忘不了,又被这痴儿给勾了出来,天道无常,天道无常啊!”
朝月华山的主峰望了一眼,灵云的脸色又变得冰冷起来:“都怪灵月那个妖妇,否则当年又何故如此?我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痴儿的事倒是可以挽救呢,也不想再见到当年的痛了,去了,去了,一切都去了!”
灵云缓缓踏步进了竹楼,竹楼外,只落下一声寂寥长叹与纷飞不停的大雪。
当夜,摘星峰上,林秀儿手握月镜,对着天上的月亮,以本门法诀为引,将一丝丝的太阴之力储存进了月镜中。
第二天正午时分,林秀儿又于摘星峰上高举日镜,对准空中太阳,将那浓郁的太阳之力,一点点地存进了日镜中。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忙碌,倒是让林秀儿憔悴了不少,纵然她是个修炼之人,但当其心力交瘁之时,对自身的影响也是颇大的。
望着自己的大师姐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站在一边的倩儿与晴儿相互看了一眼,倩儿上前劝道:“师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先回去休息着,等忙完了我们就去告诉你,你看成么?你可不能累坏了自己呀!”
晴儿也道:“是呀,是呀,你还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么?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我们保证不会出一丝差错的,否则我们就任你惩罚,你就先回去歇着吧。师姐啊,你这个样子,我们看了都心疼的紧,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先行回去歇息一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来也不迟啊!”
林秀儿一直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宝镜上,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一丝丝地灌注进宝镜中,以此为引,牵引着太阳之力源源不断地灌入其中。
她生怕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导致前功尽弃,她费了这么大的精力与心神,眼看就要成功,可不敢在这最后紧要的关头松懈下来,对两人说道:“你们也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还不累,等我忙完了再去休息也不迟。”
两人实在熬不过自己的大师姐,索性便不再多说,站在了一边静静地陪着林秀儿。
两人与林秀儿相处多年,大家是那种性子,都是知道的。
当日镜的能量聚满之后,林秀儿一手持日镜,一手握月镜,又用从自己师尊那里得来的法诀,将日镜与月镜合而归一,重现乾坤日月境昔日的风采。
紧紧地握着乾坤日月镜,林秀儿进了雅致小阁内,望着躺在床上犹如死人的张狂,柔声说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似曾相识,希望你醒来后,你我各自都能绝了这份牵挂吧,你说的对,我是我,她是她,而我也终究不是她,我所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扭头望了望窗外,林秀儿回想着往日种种,独自呢喃,“若是有那机会,倒真是想见一见你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呵,终究造化弄人,我不是她……”
良久,林秀儿收起心神,手持乾坤日月镜,念动法诀,将那境面对准张狂的双脚,灵气打入,一道白光射出,随着镜子的移动缓缓上移。
当境内喷发出的白光照射到张狂的头顶时,一道道惨绿色的气体从其头顶缓缓冒出,异常难闻。
将张狂体内最后一丝毒气彻底逼出时,林秀儿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幸好站在一边的晴儿与倩儿眼疾手快,一个搀扶住了他,一个接住了从其手中掉落的乾坤日月镜。
两人看了,泪流不止,这一切的一切,却又是何苦呢?
此时,林秀儿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一空,再加上先前在孤寂峰上所忍受的折磨,这一刻,当其心情突然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身心俱惫,没了力气。
在两位师妹的搀扶下,离开了小阁歇息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晴儿忙着照顾林秀儿,倩儿就忙着照顾张狂,两人也是累的够呛。
这一日,张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望着面前的倩儿,硬是愣了好一阵子,这才猛地一拍额头,一把握住倩儿的小手,急急问道:“我……我没死?”
倩儿点头说道:“是啊,你没死,都是秀儿师姐想方设法救你的,否则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哼,怕是你投胎转世了都不无可能,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谢谢我们的秀儿师姐,若不是她,这世上,便没了你张狂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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