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汪盈的确有交集,甚至他帮过汪盈的忙。但汪盈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跟他“怎么样”呢?
“廖总,我不懂您的意思。”庆生实话实说。
“哦。不好意思啊,我讲得太快了。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和汪盈联系,知道她的近况吗?”廖总给庆生续了一杯茶,笑盈盈地问。
原来如此。庆生放下心来。他想起见方洁那晚,在常青街偶遇汪盈的情形,他原以为,她会去酒吧,结果她去了城中村,不知是会朋友,还是别有他意。
由之,又想起阿凡,阿凡也住城中村。不过,他早就被吓跑了。难道,汪盈梅开二度,又在城中村找了个小男朋友?
听完庆生的介绍,廖总频频点头,她对庆生的敏感,极为赞赏。
当然,在庆生的讲述中,隐瞒了阿凡的事。尽管如此,这一信息,已经让廖总十分满意。
这时,廖总才讲出她喊庆生过来的真正原因。
原来,这些天,闯总回家的频率明显高了许多。而且,他对她的关心,亦比以前更甚。
廖总把其中一部分功劳,归到庆生身上,觉得闯总与汪盈疏远了。临别之际,又从柜子里,找出一盒糕点,非要庆生拿回家吃。庆生再三推却,只得接了。
这时,廖总则再次叮嘱,让他有机会,多与汪盈接触。适当时候,夜晚留宿长安,亦无不可。至于相关费用,她来想办法解决。
自然,庆生一迭声点头。
从廖总办公室出来,庆生很有些庆幸,觉得自己办了一件一本万利的买卖。
看着手中的糕点,他更加坚定了信念,绝不能因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廖总,跑去向小老板告密。
主意一定,心中石头松地,缓了一口气,精神好多了。
当晚,庆生将决定告诉吴松。吴松的神情倒看不出什么变化,只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庆生洗罢澡,带上糕点,去找果儿。
刚走出厂门,岳父来电话,问庆生之前拜托他的事,怎么样了?
庆生这两天,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岳父的事。此刻接到电话,脑子里立刻活络起来,说他已经在谋划了,周末就会去一趟石岩,了解一下阿姨的情况。
至于,让岳父来深圳的理由,已经有初步计划,待成熟后一并向他汇报。
“好啊,好呀。那就辛苦你了,庆生。”电话中的岳父,听语气,像个孩子似的。
放下电话,庆生想象着岳父的神情,不知不觉就笑出声来。
笑毕,想起这些年,和岳母一起,他的生活该是何等地压抑啊。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格外念想,三十年前,在外打工时识识的工友吧。
一念至此,庆生忽然心疼起岳父来。而心疼岳父,其实就是心疼他自己。倘若他没南下,岳父已经吃过的苦,就是他的将来。
如此一想,愈发显得果儿的重要。
来到果儿租屋,两人坐在沙发上,共享廖总给予的糕点。两人分而食之,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好不甜蜜。
吃罢糕点,果儿躺在庆生怀里,眼睛扑闪扑闪的。
隔了一会儿,才说:“从明天开始,你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