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伯年停下来,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久后小敏也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追他?”
他缓缓直起身,没有很快回答,仔细看了眼附近的地理环境后,脸色瞬间一沉。
“不好,东西一定没了。”
小敏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秦伯年很快又跑起来,小敏只能跟着。
他到了停车的位置,眉头皱得更紧。
和料想中的一样,车门被工具撬开,而那个从酒吧里拿走的杯子,已经不在了。
从最初的连环杀人案,到孙医生儿子的死,然后是和小敏在一起那天酒店被拍下的照片,再到今天。
所有的事为了一个什么目的秦伯年完全不清楚,这种未知的危险令他有种深处光明却被黑暗包裹的感觉。
他起初以为这些事会和白槿有关,但仔细想想,似乎她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做。
阴霾,铺天盖地地向他席来。
城市的另一处,俞夕对着电脑足足够三个小时,她叹了口气,随后关闭了页面。
本来想着在四九城里住一段时间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长住酒店的开销太大,也不必要,却不想一打开租房网竟然看到秦伯年卖房的消息。
她泡了杯咖啡,在酒店里踱步。
长毛地毯上行走是无声的,此刻的静谧令她自己都开始发慌了。
她不愿再想下去,从吧台上拿回的手提包正放在床上,她从里面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谁?”
传进耳朵的是母亲熟悉的声音。
她立刻有种想哭的冲动,咽下唾沫,她拖长了音调唤了声,“妈。”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静谧,随后母亲激动难耐的声音很快响起,“夕夕?你,你在哪?”
她死死咬住嘴唇,“我在四九城,我过几天就回来看你。”
“你这丫头这一年多都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小秦说你是去学习什么企划设计,还叫我们不要担心,可我和你爸能放心吗?你现在和小秦在一起了?”
俞夕一怔,听母亲话里的意思是还不知道和秦伯年已经离婚的事。其实她早就想打电话回家了,但一想到母亲知道她还没办酒席就离了婚,一定会气得昏过去,所以这么久了,她都不敢打这个电话。只能让陆言偷偷跑几次打听下家里的情况。
好在这一年还算安稳,家里也一切正常,父母的身体总体来说也还算健康。
沉思间,母亲质问的声音又滑入耳中,“你和小秦在一起吗?”
她本想就此坦白,可话一出口却硬生生变成了一句,“嗯。”
“你别来了,后天我和你爸就买车票上你那去。家里的亲戚也都问了好多回了,你们登记也有段日子了,说好一年后办酒席,时间上也差不多了。正好我和你爸来找小秦谈谈这事。”
“妈——妈——”
电话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