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疯了,难不成这丁驰这次打得就是这个要她窘迫的心思?
拿出手机,她蓦地发现有信号了,刚想打电话给秦伯年救命,突然听到一声很响亮的喇叭声。
她被吓了一大跳,手机自手心滑落,正好货车朝她驶来。因为先前的上不上车那个问题,她所站的位置正好在路中央。
喇叭声又‘咣’的一声巨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到路边,而她可怜的手机,顿时碎成了渣子。
这下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每次要么不摊上倒霉事,只要摊上,那绝对不是来一件两件,一股脑全跟来了。
她捡起碎成好几瓣的手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垂着头,耳边又想起车子行驶的声音。
她以为来了希望,不停地摆手,可车子渐行渐近之后才发现来的车就是刚才那辆,副驾驶位上那张极度惹人讨厌的脸正是丁驰这家伙。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俞夕白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丁驰跳下车,一把提住她的衣领往往车门那拽。
“你干嘛呀你,有病吧你。”
“快走。这次要真不走,我绝对不会再折回来。”
“我不走!”
“不走也得走!”他硬邦邦地丢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推着俞夕上车。结果俞夕一上车就砰得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隔着半开的车玻璃颇为得意地笑笑,“是你让我上车的,这里没你坐的地儿,到后面去。”
丁驰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这拉货的车后面装着满满的草垛,这女人还真够狠的。
这时候司机师傅忍不住开口了,“警察同志,我这还要拉货呢,我把你们栽出这条大公路就得放你们下来,你们抓紧点。”
丁驰一听,抬起手指指了指俞夕,动作利索的一个翻身而上,整个人都窝进了草垛里。
俞夕往后面看了一眼,忍不住想笑,这也算得上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丁驰虽不必秦伯年注意形象,可好歹他在男人中也算得上是个注意形象的了,现在他的随着车子起伏颠簸的样子也算得上个狼狈了。
她突然间心情大好,坐在副驾驶位上哼着小曲,时不时还和司机聊上几句,也时不时回头看看丁驰难看的面色。
大约过了十分钟,货车停了下来,因为路线不同,所以司机把他们放在路口,接下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丁驰从草垛中出来之后,外套已经是惨不忍睹,他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外套,俞夕则是实在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丁驰闷声不坑,那双眼睛更显阴郁,脸色铁青着。他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从来还没被个女人这么整过。
等拍打完身上的草垛,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你们到了吗?”
“还有五分钟。”他的脸好像是撞到了扬声器的按钮,电话漏风地挺严重。
丁驰挂掉电话,俞夕眨眨眼,“谁到了?”
“附近的警车。”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他瞥她一眼,不作回答。电话是刚才在货车后面的时候打的,他不想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