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丁驰的生活习惯应该不会太遭,怎么就一开口就满身的痞子味?
一路上,俞夕都懒得和他说什么,直到丁驰打方向盘的时候手腕上又露出了那个纹身,俞夕才好奇地问出一句,“你手腕上纹了什么?身为警员,不知道这样很不注重形象?”
丁驰心里咯噔一下,内心深处的伤口又被她翻了出来,他叹了口气,嗓音凉薄得令人发颤,“你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是这么教训你上司的?”说完,他眼角尖锐的余光还轻轻落在了女人脸上。
“我......”俞夕一时语塞,张着嘴硬是说不出只字片语来。
狭小的车内空间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连空气都冷到凝固了。
当她放弃等待丁驰回答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低沉的男音,“那是烟烫的,我觉得难看,才去纹了个图腾。”他的一字一句都透出了无奈和感伤,但要是合在一起听,又会觉得不失理性。
俞夕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居然解释了。上几次她想去看看究竟他都显得很反感,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烟烫的,为什么要自残?难道是和陈熙的死有关?是因为心爱的人死了,悲伤到自残发泄的地步?
若真是这样,丁驰对陈熙的感情深得可想而知,也难怪秦伯年会那么担心她留在警局。
车遇红灯,丁驰瞥她一眼,她眸光中的探究太过显而易见。
“和你想得一样。”他淡淡地说了句。
俞夕蓦地回神,睫毛着实颤了好几下,他刚刚是说......
“因为陈熙,你烫伤了自己?”俞夕立刻问。
丁驰的眸光一暗,和想象中的一样,秦伯年已经把当年的事告诉了这个女人。
滴——
蹲守在后面的车辆按动了喇叭,原来红灯已经跳成了绿灯。
丁驰将目光移正,而这个话题也再也没有继续下去。
到了电影院门口,丁驰将车子停下,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多钟头,丁驰知道俞夕还没有吃完饭,下车之前就顺口问了句,“你饿不饿?”
“不饿。”俞夕回答地干脆利索。
身边这个家伙到底是正是邪还不清楚呢,她可没有胆子大到和他单独吃饭的地步,看个电影也就算了,周围至少人多,要真和他单独吃饭,保不住会被毒死。他全身上下唯一一点令她欣赏的也就只剩下对待陈熙的那份感情了。
丁驰笑了笑,意外道,“我饿了。”
俞夕一听,差点当时就疯了。她微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来回了句,“离电影开场就那么点时间,你要是饿了就去吃饭,这电影我们不看了。”她可算是找到一个契机,伸手就打算去开车门。
谁料,身后传来一道冷淡地嗓音,“买几盒爆米花,我们进去吃。”
俞夕有些无语的感觉,脑中灵光一闪又道,“你买电影票了吗?四九城的电影院临时看临时买票不一定会有票的。”人虽然来了,但要是没票总不能再说她违抗上级命令了吧。
丁驰看着她,早就看穿她打得什么算盘,不紧不慢地伸手从夹克的里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在她面前晃了晃。